“谢谢医生。”
取药时顾与修路过走廊外科室见坐满了带孩子来看病的家长。江城春季里头湿冷,小孩子体弱发烧常有,医院床位不够就只能将就一晚。
门口右边那对母子,母亲裹着厚厚的棉衣抱着孩子打吊针,见妈妈一磕一磕睡着了,小娃娃掀起自己的小帽子吹了个鼻涕泡,漆点似的大眼睛忽看着他喊了声:“哥哥?”
顾与修心酸软不已,蹲下身在衣服口袋中翻了翻找出一块巧克力递给他:“乖。”
“妈妈……”小孩儿紧紧握着糖扭过头去寻妈妈。
“哥哥……”小孩指着那方向,母亲被闹醒睁开眼探了探身,“哪里有?”
那孩子嘟囔一句倒也不再提。
顾与修在楼下小卖部买了些巧克力慢慢吃了些。时间太晚,他在路上顺道买了一份宫保鸡丁饭,回家在漆黑一片儿中摸到了灯低下身。他跟那缸里听到动静探出头的乌龟笑着打了个招呼:“晚上好,沉默先生。”
沉默先生将脑袋缩回水底,它大概是不会回答了。顾与修打开那炒饭,习惯性取出两份碗筷独自安静的吃完洗干净碗筷。
“晚安。”他关上灯对着空荡荡的屋子道了声。
那之后几日下来秦氏这场婚礼成了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头条,奇怪的是,这些记者媒体花招百出跟车蹲小区,折腾一通男方那来头却严严实实一点儿风都没有透出来。
听冯悦说那天偷拍的个小姑娘被台里处分了,要不是见她们哭的可怜,估计台长那火要再烧个十几日。要说这火也有顾与修一大部分功劳,干什么不好非违约,纯粹找罪受。他那串违约金数字就足以成为台里今后二十年的反面教材。
可惜当事人好像全然不在意。
他下午从公司出来坐在外头吃了两个新出炉菠萝包,忽然收到同学群一条信息。
“下周五你们七十周年校庆来不?”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