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没告诉我,”谭女士说,“有次回来休假,他抽烟酗酒逛夜店,我扇了他巴掌他才跪在客厅哭出来,哭了好久好久,第二天上午才跟我说实话。”
许久心弦猛地紧绷,害怕地重复:“抽烟酗酒?”没法把这两个词跟舟游联系在一起。
“酗酒被我抽了巴掌后就停了,但烟就没戒。”
“为什么没戒烟?”他想起那次在ktv的半截烟,熏得人五脏六肺都在疼。
“他说,”谭女士顿道,“他说,他想你了就忍不住抽烟,等不想你了烟自然就会戒了。”液体在眼里打转,转了几下终于掉下来,哽咽道,“他的烟从你离开到你回来,没停过。”
许久抓着照片无法发泄。
谭女士手指沾掉眼泪,“他现在不抽了,上次我去找他三天都没抽一根,这次回来也没有抽,他真的戒了。”
“我回来后不久,他就没抽了。”许久说,“他从来没跟我说这些事,我也没敢问。”
“我知道他不会说,这孩子不屑用自己的付出去绑架任何人,他觉得感情是自己的,即便自己喜欢错人,那也是自己眼光有问题,人生无论何种境遇背负最后结果的都该是本人。”
谭女士说着终于将泪光闪闪的水眸望向许久:“这次你们重新在一起,他并未经过我的允许,但我知道即便我不允许,他也会跟你在一起,所以他不用劝我就会妥协,而且我相信你。”
“谢谢阿姨。”
谭女士笑笑,“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谢我,而是要你明白我儿子对你真的用情很深,如果你敢再伤我儿子的心,我这个做母亲的一定不会放过你。”
许久笑笑,放松不少,举着照片与这个两年多前的舟游对视,突然想起那时候在台上他被点名问问题时,那双清澈又无辜的眼老对着他眨巴眨巴,许久以为是在求救,就帮着他把问题给糊弄过去了。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当初拒绝我儿子的戒指。”
许久把抿着唇把照片还给谭女士,“当初和船儿在一起,没想过未来。”说到这他眼睛亮了亮,“现在有蓝图了。”
“还有呢?”谭女士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