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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都是又累又酸的疲惫感。尤其是脑袋,清晰地运转过度的满涨感。他一动不动地缓了缓,让身上那股酸劲儿过去。

梦中梦。

看来以后不能半夜对着窗户写作业了,至少,得关上窗户。

臧白就静静地躺着发呆,六点多的时候,干脆下去洗漱去了学校。

“哥,你化学作业写了吗?”

“借我们抄抄呗,拜托。”陈卓燃和聂远超两个人转过来问撑着下巴,脑袋靠在墙上的臧白。

臧白从桌肚里的一摞书中抽出那本黄色的,扔给他们。

“谢谢哥。”

“爱你哟。”

教室里早上抄作业的氛围很舒服,时不时爆出的几句粗口:“傻逼,你抄串了。”也悦耳极了。

臧白靠在墙面上闭着眼睛假寐。

江沂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臧白靠在椅背上,身体贴着墙闭着眼睛。两只胳膊乖乖地略微交叠着,手放在大腿上。从桌面上几张卷子和练习册的下面延伸出来一根耳机线,挂在桌沿上。

许是靠着不舒服,他的头蹭着墙面,下巴向前跌了跌。下巴微动,整个侧脸,以及下颌骨,缓缓向后动着。

在他的头向后仰去的时候,一只温暖宽厚的大手扶住了他的脑袋。

臧白皱了下眼睛,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