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入座!”都支国君笑着说道。
刘默点着头,大摇大摆的坐在了主位上,有些无礼的看着诸多大臣,都支国早已设好了宴席,笑着问道:“不知刘公所好,此宴有些简易,还望刘公恕罪!”,“刘默”冷冷地说道:“尚可!”,都支国君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他麾下的诸多大臣们都有些恼怒。
目光有些不悦,刘默注意到了他们的眼神,有些不屑的冷笑着,拿起了案牍上的酒杯,便牛饮起来,吓得都支国君面色都有些苍白,大汉使者都是这般凶猛么?他心里想着,却没有明说,刘默看着他,问道:“外头那几人,你可认得?”
“并不认识,不知他们是何人?”
“呵呵……”
刘默冷笑着,转过头,看向了他麾下的将领之一,那将领与众人不同,看起来有些瘦弱,他悄悄点了点头,刘默也点着头,看向了都支国君,问道:“听闻都支国富裕,我想借些物什,不知君可能割爱?”
向导翻译之后,都支国君心里对他有些不屑,原来也不过是个贪财恋钱的家伙啊,他如此想着,点了点头,问道:“不知君要借何物?”
刘默笑着说道:“所要借者,君项上人头也!”
大儃都大吃一惊,瞪大了双眼,不敢翻译,就在这时,刘默猛地起身,拔出身后随从腰间的宝剑,刹那间,剑光闪烁而过,都支国君的头颅飞了出去,血液四溅,致死,他脸上仍然带着笑意,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无头的尸体正喷射着血液。
刘默擦掉了脸上的血液,狞笑着,看向了王宫里的群臣。
六人同时动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便开始了厮杀,真正的刘默蹲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他们血腥厮杀,方才的刘默,乃是蹋顿所扮的,都支国的臣子们高呼着,士卒们疯狂的冲了过来,刘默看的清楚,这六个人,犹如猛虎杀进了羊群,大杀四方。
前几日,看起来最为儒雅的赵云,却是杀得最狠的,他冲在最前方,一个又一个士卒倒在他的周围,几乎没有一合之敌,没有人能抗住他一剑的,其余几人,各个都不弱,不到两炷香的时间,王宫里便没有站着的敌人了,六人擦拭着身上的学业,俯视周围。
王宫内血流成河,刘默心里颇为紧张,深深呼吸着,问道:“事成了?”
赵云点着头,说道:“是。”
刘默看着这地狱般的场景,心里格外的畏惧,同时,心又跳的极快,他没有想到,如此轻易的,便将一国上下大臣,联通王君,一同斩杀了,他心里知道,对于敌人,光靠着一张嘴来说服,是没用的,还是需要能够狠狠的震慑一下。
先前,也是徐荣用兵,让整个倭岛惊惧,都不敢在明面上商讨抵抗大汉的事情。
而此刻,刘默相信,今天的情况传出去之后,一定会吓坏倭岛上的诸多国君,这些人,会对大汉有个清醒的认识,要让他们知道,大汉就是不动兵,就靠着不到十人,也能灭了你国,所以,最好不要有什么不轨的想法!
“走!”刘默说道。
几人冲出了王宫,王宫之外的士卒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刘默等人便立刻来到了马车身边,将车丢弃,让马夫们乘马,便飞速的逃离了这里,他们不能久留,若是让这里的士卒们发现不对,数千士卒围过来,他们就不是对手了,靠着马匹之利,他们能敌百人。
在偷袭之下,他们也能血洗王宫。
不过,若是正面与近千士卒厮杀,只怕他们瞬间就会被淹没,翻不起一丝的浪花。
刘默率领他们,直接逃向了倭奴国,而在这期间,他还不忘记放出风声,都支国君欲谋害汉使,宴会上下毒,被察觉之后,双方厮杀,最终,都支国臣子与君全部倒在血泊之中……在他们离开之后,都支国彻底混乱,甚至说,群龙无首。
为了迎接刘默,都支国君叫上了国内所有的臣子,为了防备他们,又叫上了武艺出众的将领们,不过,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举动,让都支国的上层与一日里覆灭,整个都支国混乱不堪,而周围的小国们,仿佛是闻到了肉味的饿狼,瞬间开始了对都支国的分食。
由于没有任何人组织军旅,这些小国都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便直接蚕食了都支国,这个与为吾国,伊邪国并称的三大强国之一,被刘默率六人所灭,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倭岛可谓是天翻地覆,众人都不敢置信,再三打听,方才得知,情况的确是如此。
听闻那使者刘默,勇武难当,亲手斩下了国君的首级,百人不能近身!
倭岛诸国的国君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尤其是为吾国的国君,得知了此事,再想起初次见面的时候,自己还吓唬过刘默,还说要烹了他,心里便惶恐,脸色格外的苍白,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还好,当时自己只是吓唬了一番,并没有真正动手,不然,被灭的就不是都支国,而是我为吾国啊。
这汉使,甚是狡诈,还装作一副文士的模样,没想到,藏的如此之深!
反而,荀攸等人听闻了此事之后,并没有多大的意外,只是有些赞叹罢了,毕竟,杀出使国的王君,乃是大汉使者常有的作风,这是自古就有的好习惯,一直延续到了如今,这并不是第一次,显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第0440章 荀攸蜕变
刘默火急火燎的返回了倭奴国,期间没有半刻休歇,回到了倭奴国之后,他大病了一场,浑身滚烫,吓得荀攸等人手忙脚乱,又令太史慈急忙从东濊或者三韩请来医师,在倭岛上,尚且还没有医师的存在,在他们这里,人若是生病了,便会请来类似祭祀一般的神棍,寄托于神灵的护佑。
荀攸是不敢这么做的,这番出使,先是黄将军受伤,至今生死不明,如今刘公又是大病一场,若是一连折了两人,只怕雒阳里的那位能把自己活撕了!
医师前来之后,急忙的为刘默医治,之后,方才禀告荀攸,诸君不必担忧,刘公只是过于疲乏,又受到了惊吓,故而如此,修养几日,便无碍了,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刘默在病榻上,荀攸也就当仁不让的接过了诸多要事,将刘默带走的那些骑士们叫来,一一询问。
荀攸跪坐着,几位骑士站在他的面前。
“这番出使,诸国君态度如何?”
“回荀君,为吾国君先恶后善,吾等初拜见,彼欲吓唬吾等,言之烹,有司马蹋顿,急智反计,使其心惧,故而亲善……”田豫拱手说着。
荀攸摇着头,说道:“为吾国君,绝非愚钝之人,也并不会轻易的惧怕,想来,他本意便是要先行恐吓,再行亲善……算了,也罢,那伊邪国君呢?”
骑士们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言语。
荀攸抬起头,看向了他们,田豫又说道:“此人很是亲善……”
“嗯……刘公大病,倭岛之后诸事,便由我来处理,我这里有一封书信,尔等与那倭人,可送与邪马台,交与吕奉先之手……”,荀攸说着,从身边拿出了一封书信,田豫正要开口,一旁的程普便拱手说道:“吾等虽为卒,却并非驿卒,若君有任命,可寻吾等主将,吾等告辞!”
程普转身便离开了这里,赵云,严颜等人一一离去,荀攸面前空无一人,他呆愣了许久,为何他们对刘默那般的亲善,言听计从,可是到了我这里,却是如此态度呢?
不对啊,刘默那厮不过蛮夷之人,我却是大族子弟,论才学论德操,刘默都难以与我媲美,这些人为何独善他而恶我呢?莫不是敌视我世家之身?
荀攸想了片刻,有些无奈,身边又无其余人可用,只能去劳烦刘默。
刘默躺在病榻上,面色有些苍白,不过,比前几天要好了很多,看到荀攸走进来,笑着便想要起身,荀攸扶着他,让他不要起身,刘默还是坚持着起了身,坐在床榻上,让荀攸坐在了自己的对面,他微笑着说道:“我身体不适,不能起身,荀君请恕我无礼……”
“不敢。”
荀攸看着刘默,看了片刻,便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封书信,交给了刘默,说道:“本不想劳烦刘公,只是,此事至关重要,故而,还望刘公能指点一二……”
刘默接过了书信,看了一遍,大惊,这是荀攸写给吕布的书信,吕布如今与曹昂正在邪马台,而荀攸这封书信,就是要让曹昂劝说须佐之,让他承认刘安倭岛共主的地位,并且,还要赐予他贤王的爵位,甚至,就连该如何劝说,荀攸都详细的写了一遍,以为曹昂所参考。
荀攸紧盯着他,问道:“刘公以为如何?可有指教?”
“荀君之谋,非我所能比,何敢指教啊,荀君此策,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