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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继阳睁开眼,看见晴朗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遮挡,空旷的房间被白色的床帘分隔成两边,靠窗的床上躺着高瘦的男孩子,躲在窗帘遮蔽下的阴暗处好眠。

他在做梦吗?

宋继阳环视房间,从门后小声的交谈中分辨出自己的处境。

在学校的校医室,床上躺着一个低血糖晕过去的学生,似乎还有长时间营养不良的情况。

难道是年纪大了太寂寞了吗,居然做这种校医室y的梦。

或许他应该听家里的话尝试找个人谈恋爱,虽然没有人是绝对合他心意的,但他已经固执了二十六年,早该接受现实。

宋继阳走上去前,想看一眼自己梦到的另一个主角长得怎么样。

身为活的霸道总裁,宋继阳自己长得就极好,而且宋家在娱乐圈也有涉猎,见过的艺人不计其数,其中不乏想走捷径的人贴上来。

在娱乐圈这样的地方,宋继阳愣是没见到过合自己心意的,不是这个太妖艳就是那个太单薄。

他的审美严苛到变态,作为普通的交往还好,一想到要跟这形形色色的某一个谈恋爱结婚,同床共枕,宋继阳头皮都麻了。

宋家早就知道了,他这是病得治。活该母胎solo二十六年,本宋继阳觉得自己会孤老终身。

但如果眼前人非天上人的话,宋继阳想,那不能怪他。

就算他满身污秽,就算他肮脏入骨,宋继阳也无法升起任何厌恶的心思。

宋继阳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都怪这月色,撩人得疯狂。

他的皮肤白得透着一丝病气,过耳的碎发色如青墨,浓密的眼睫鸦羽似的落下一层暗影,闭着眼睛睡在纯白的病床上毫无生机,如精致绝伦却没有生命的摆件,生来就该被上帝束之高阁。

是钟爱的藏匿,也是独占的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