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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话音,女人手上一扬,一捧液体砸到吴臻脸上,她啊呀的惊叫起来,饭店里满满当当的客人和服务员都吓了一跳,朝她跑去看热闹。

“哗”的笑声响起,罗翔听到传来的笑声抿嘴一乐,收起钱包快步走去,好不容易才挤进人群,望眼看向吴臻也几乎忍不住乐起来。

穿戴整洁的吴臻此时面黑如墨……不是如似,她就是被一瓶浓稠的墨汁泼了一脸,黑如包公。

使坏的女人早已经跑得不知去向,泼给吴臻的墨水滴滴嗒嗒从她脸上流下,淌得满身衣服乌七八糟,状如黑非洲的难民看不清脸。

吴臻本能的在脸上摸了一把,爪印划出几根白色痕迹,像是中了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滑稽的模样更引来此起彼伏的笑声,好几个胖子捂了肚皮捶胸干嚎。

吴臻差点哭了,顾不得和罗翔说话,跌跌撞撞冲向停车场,流淌的墨水滴在地上随她而去。几个客人交头接耳,“看吧,做了亏心事。”

吴臻听到议论,脚下一滑拧了脚可不敢停留片刻,一跳一跳的背影很是狼狈,又迎来一片没心没肺的大笑。

罗翔后退半步,藏在客人们身后,摸出一支烟悠哉悠哉点燃,感谢张天水教会他怎么整人。他一面遗憾手机没拍照功能,一面给吴臻打电话,“吴总,您怎么先走?出了什么事情。”

开着车用了一盒纸巾的吴臻头脑里还是晕沉沉,她不敢看后视镜里那个中了面目全非拳的人,万一泼来的镪水?吴臻后怕得魂都飞了,还得接听罗翔的电话。

“我,突然有点不舒服。”

吴臻说得结结巴巴,挂了电话后不免怀疑罗翔,迷迷糊糊把手机放在副驾驶座上,就那么斜身弯腰的一霎那,墨汁沾手的方向盘打滑了,小车朝右边开去。

吴臻吓得踩刹车,但不清晰的头脑发错命令,一脚蹬在油门上……

等在吴臻所住小区的杜英俊第七次钻进车里,抱怨的给罗翔打来电话,“那女人回不回家?老子三瓶墨汁都冻结冰了。”

不提罗翔和杜英俊的纳闷,解放路上交警和一个司机更加纳闷,小货车司机哭天喊地申辩:“是黑女人开车撞我先,外宾了不起,不守中国的交通规则?警察叔叔,您得为我做主……”

罗翔到白桦家门口接到医院电话,说是某女士手机上刚和这个号码联系过,“先生难道不认识?她很好认的,嗯,黑脸,涂了墨汁的黑脸。”

罗翔冷笑一声,才是胳膊骨折轻微脑震荡,老子怎么会到医院交医药费?“不认识,我的朋友里没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