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坐着的白须翁见状,洒然笑道:“闺女姓姚?”
姚雪佳一听,抬头打量着这个陌生的老翁,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
“呵呵,彭卓远那小子经常提到你,刚才你一来他就溜。我猜你肯定就是他那个青梅竹马的发小姚雪佳。”白须翁爽朗地笑道,声音依然透彻清爽,没有半点混浊气息。
“他是不是经常说我坏话?”姚雪佳好奇地问。
“呵呵……坏话倒是一句也没说过,经常夸你倒是真的。”白须翁摇头道。
“我不信……”姚雪佳嘴上说着不信,可是心里却舒服多了,早上吵架时的火气,也稍稍消了一些。
“虽然那小子经常过来请我吃面,但是凭我老汉的风骨。还不至于因为一碗面就替别人说好话。不过,以我看,你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偶尔有点儿小矛盾,你也不必太往心里去。”白须翁眯起眼睛,打量着姚雪佳,爽朗地说道。
“不可能。他现在那么讨厌我,看到我就跑,怎么可能会有结果?老伯,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不过,还是谢谢你了。”姚雪佳叹气道。
“他不是讨厌你,而是讨厌他自己。我早就跟他说过,他是双妻命,命中注定会有两个女人改变他的一生,一个就是两年前不幸早逝的那个姑娘,另一个就是你这个青梅竹马的发小。他现在还没有从上一个姑娘心里走出来,所以你不能急。如果你真的等不急,可以试着去理解他,协助他。那个女孩儿给了他后半生的福泽,所以你也不要恨那个姑娘,是她成就了彭卓远无可限量的前途,帮他破了死劫,你应该感激那个姑娘。”白须翁眯着眼睛,气定神闲,也不管姚雪佳听不听得进去,只管凭着自己的意思娓娓道来。
王笑不禁对这个白须翁有了兴趣,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利用“死神之眼”窥探白须翁。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从白须翁身上看不到半点正气和邪气,也看不出他一生都有过什么疾患。
王笑心中一惊,还以为自己的能力消失了,赶紧移目姚雪佳,结果却发现仍然可以看到姚雪佳身上的正邪之气。
王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摸不透是何原因,但是这个老翁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姚雪佳听白须翁说了这么多,似懂非懂地思忖片刻,疑惑地问:“老伯,你跟彭卓远是什么关系?我怎么从没听他提到过你。”
“我?呵呵,也没什么关系,前些年他遇到在商场上班的那个姑娘之后,便经常和那姑娘来这里吃面,久而久之我们就认识了。后来我帮他测字,他请我吃面,直到他出国。现在他回来了,只是那姑娘已经不在,哎!”白须翁提起那个姑娘,竟然颇为惋惜地叹息一声。
“你会测字?”姚雪佳问道。
“要不要你写个字试上一试?”白须翁说着,从身边的一个布兜里拿出一个本子,取出一瓶三块钱一盒的墨汁,还有一支用塑胶袋装着的毛笔,一一摆上长条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