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东笑了笑,他恐怕是厂里风头最劲的人物了,虽然厂里这些工人不知道他到底是啥级别,但是他们知道一点,他的官肯定比猪鬃厂厂大许多。
大家说着说着就说到厂里的事情。
“云大姐,厂里情况不好,年前我们都好久没上班了,你的医药费恐怕厂里是报销不了的。”
“情况这么糟糕了?”
陆政东一听微微一皱眉头,母亲的医疗费基本上是外公负责的,他也没想着能在猪鬃厂报销多少,但猪鬃厂这么快就连上班都上不了,他倒是有点意外。
陆政东前世的时候,去年也早已经离开猪鬃厂去了京城,虽然他在后来也大概听说猪鬃厂就是在袁志彬手上垮掉的,但猪鬃厂后来具体是怎么个情况他也不太了解,而这一世,母亲去京城治疗,林冬荷也没在猪鬃厂了,去年下半年他几乎就很少回猪鬃厂了,即便回猪鬃厂也就是拿点东西,厂里的近况他还真有些不了解。
“厂里换厂长了,去年厂里由袁志彬当厂长承包,一塌糊涂。真不知道工业局的人是怎么想的,怎么让袁志彬那样的人来当厂长,政东,你现在当了大官了,听说专门管全市企业的生产,你可是从猪鬃厂走出去的,现在你的这些叔叔阿姨的连饭都快吃不上了,你可得管管啊,最好是把袁志彬给撤了,把朱厂长给请回来……”
“袁志彬真的当厂长了?”
云江彤一听也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是啊……”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着,陆政东也终于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袁志彬去年利用厂里效益不好的机会终于把朱厂长给赶下了台,自己坐上了厂长的位置。
袁志彬这个人陆政东还是知道的,在工业局有些关系,又最是媚上欺下,既有些贪心又有些野心,但人品和能力上和原来的朱厂长也没法相比,虽然领导相信他,但是外面提供原料的那些厂家,以及银行却是不相信他,这坐上厂长的位置不久就把原先还勉强维持的厂里给彻底的给废了,现在还赖着不动。
这些人想把朱厂长请回来,其实也只是一个愿望而已,现在环境变了,朱厂长就是回来也很难有办法让猪鬃厂起死回生了……
陆政东听大家说完,才说道:
“我是在市生产办上班,只是生产办主要的职责是解决企业正常生产中遇到的问题,不管具体经营上的问题,政府部门其实就像铁路上的警察一样,大家是各管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