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东摆摆手,笑着道:
“在家里,就不要说这些客套话了。”
闫德思和他走得比较近,算是己方阵营的人,所以陆政东也就显得很随意。
“那我就汇报一下裘五的事情。”
陆政东待雪玉斟好茶出了书房才又是一笑道:
“这些事情你不用给我汇报,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严格程序,依法办事,不能因为我是市委书记就矫枉过正,也不能因为有人说情就让他逍遥法外。嗯……裘五的事情我不想过问,不过既然你来了,我倒是想问问,在这方面我们安新情况如何?你们市局有没有掌握?”
陆政东决心要办裘五的话。裘五建立的关系网是绝对没人会出面帮他硬抗的,但裘五既然和某些人关系密切,那知道的事太多,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裘五最终量刑估计还得省高院,那些人肯定有办法把消息传递给裘五,让他放心,只要他不乱讲,他们在外面是会想办法把他捞出去的,所以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才懒得干。
裘五这样的事情陆政东相信下面的人一定不敢怠慢,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就是陆政东的底线,这样的事情讲多了反倒是显得自己睚眦必报,心胸狭窄。
所以干脆就不讲,而是问起了安新这方面的情况。
陆政东的想法是借着这个机会对这方面进行一次清理。
闫德思马上就明白了陆政东的意图,点点头也马上进入了状态:
“有,情况也掌握一些,而且这两年也有抬头的趋势。”
闫德思1清了清嗓子才开始谈起:
“要谈这个还得从九六年之前谈起,在九六年之前,当时市里主要有两伙人势力最大,一个绰号疯子,一个绰号小九,九六年,当时市里搞大规模城市改造,拆迁就要遇到‘钉子户’。地方政府就依靠我们干警去解决问题,但我们干警能把人怎么样?这是商业纠纷,双方条件谈不拢,一个漫天开价,一个坐地还钱,都不让步,僵持不下,我们去也没办法,劝大家别打架,有事好商量,我们顶多也就说到这,解决不了问题。
于是这些人就应运而生,开始涉足其中。
疯子因为承揽拆迁工程与另外两个拆迁队发生纠纷。他在工地大打出手,先伤一人,后又用木棍打昏另一人。他还气焰嚣张地宣称:‘这儿的活不准你们干,都滚。”
迫使另外两个拆迁队退出了这一拆迁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