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之被他的认真弄得一怔,刚才的那一番调侃忽然就索然无味——这人怎么总这样?明明就是调侃和嘲讽,怎么还总这么认真地回答。
“傅闻声,你真没意思。”
不知是被气得还是怎么,傅闻声倒是笑了,“你要什么有意思?要我嘴硬还是和你在这调调情?”
还没等陆余之说什么,傅闻声就来踢了踢他的腿,“起来,回去睡觉,穿成这样要这里冻一个晚上吗?”
陆余之看着傅闻声转身就往自己的厢房走,便起身跟着,“傅教授不是要回家?”
傅教授连头都不回,用他刚才在屋里的话回答他,“都几点了,回的哪门子的家?”
跟在身后的陆余之再翻了个白眼,心头的抑郁却是消散了不少。
厢房里的暖灯再次灭掉,院子里归于了沉静,只能听到簌簌的风声在响。
陆余之背对着傅闻声,忽然问,“傅闻声,你真的喜欢我?”
良久,傅闻声才应,声音懒懒的,“嗯,可能吧。”
“什么叫可能?”陆余之笑,又问,“为什么?”
傅闻声睁开了眼睛,恍惚间想起了在巴黎见到的陆余之,他跳着钢管舞,在走廊上醉醺醺的眼里含着笑意地问他要不要带他回家。
他嘴角一扬,“一见钟情吧。”
陆余之不屑地“嘁”了一声,“那就是见色起意。”
“那有什么不可以?色是欲望,但凡活着的人都有欲望,我也一样。”
而凑巧那欲望叫陆余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