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旨意里,只是说找到这人,可找到这人之后究竟该好酒好肉地伺候还是先打八十大板再说,太后娘娘可没吩咐。
幸好一个合格的县令身旁少不了一个会溜须拍屁的师爷,师爷凑到他耳边道:“据在下所知,太后这次通缉的女子和三年前那位是同一人,而且当时还通缉了一位朝廷官员。”
“依我之见,这女子定然是和朝臣私奔的后宫妃子,只是为了皇家颜面没有说明罢了,只怕回到宫里,太后也饶不了她。”
如此这般,县令拿定主意,先将容凌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关入牢中,再等太后旨意。
链条发出哗啦声响,牢房的门打开,双手被捆住的容凌被士兵动作粗鲁地扔进其中。
好在地上还铺着茅草,她并未摔疼。
紧接着,牢门被锁上。
容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到这般田地。
不知关押过多少犯人的牢房混合着各种各样令人作呕的气息,就连茅草也散发出浓浓的臭气。
即便容凌早已饿得饥肠辘辘,等冷得发硬的牢饭送来时,她没有半点食欲。
反正一时半会儿也饿不死,容凌索性蜷缩在靠墙的位置闭目休憩,对隔壁牢房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视若罔闻。
脚踝处的脚链重得叫容凌动弹不得,身体的热量在一点点流失。
为了防止犯人逃跑,地牢上只有一方小窗,透出的光叫人分不清究竟是日光还是月光。
渐渐的,容凌连时间的流逝都失去感知。
她饿得头脑发昏,仍然不愿吃狱卒送来的那些狗食一样的东西。
尽管是在七月中旬,不见天日的地牢中依旧阴冷无比,凉气贴着肌肤直往骨头缝里钻,容凌环住膝盖将自己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