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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深上堂,按着自己脑中的记忆与这个高台之上的龟丞相大人跪地磕头。

“草民顾南亭,见过青天大老爷。”

哦,这般中二病似的台词实在让人浑身皱起了鸡皮疙瘩。

“无妨,起身吧。”县尉钱志学还是很给顾深这个现成的小金主面子的:“找你来不过是问话,你也不必多想,更不需有什么顾虑,只消话实说就是,既然到了这里,就别想着欺上瞒下。”

“是,草民自知您是青天,自然知无不言。”

“那好,本县现在问你。今有你顾家二叔顾宇夏状告你顾家三叔顾宇秋,说他与你继母顾方氏合谋,害死了你父亲顾宇春,又兼私通生子,珠胎暗结,可有此事?”

顾深心里险些被这些话惊得倒仰,这个顾宇夏简直比他心里想得还要蠢三分,杀人越货珠胎暗结这样的事,没有实证他也说得出口。

“回大人,我父新丧不过一年,我这一年又都在家外,实在不知家中情形如何。”顾深看了身旁的大胖子顾宇夏一眼忍不住偏过头去:“更不知我二叔所言是从何说起。”

“顾南亭!你怎么能说你不知从何说起呢?分明是你说让我拿住了短处别松口,一朝将他们赶出家外,你拿我当亲爹供养!”顾深的话让顾宇夏有些慌神。

他也不知这个混蛋小子究竟意欲何为,分明是他撺掇着他把顾方氏和顾宇秋告上公堂,眼下他真来告官,何以这个混小子会这般一问三不知,直接将他晾在当场?

“大人明鉴,此事实是事出有因。”顾深跪地挺身,朝公堂之上的龟丞相大人拱手作揖道:“那日,草民的二叔来草民家中找草民说话,说是家中寡母容不下他继续留居家中,要我出钱与他安置,否则便要状告我寡母与人私通有染,我年少无知畏惧人言只得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