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赵赫扯着嗓子嚎了一声,然后眯着醉眼,抬手给付竞指了指背对着他俩的浅蓝重影,甩甩脑袋,晕乎乎念叨着:“我跟你说……你家这……这老林啊……可不是什么好鸟……嗝儿……你得小……小心着他点儿……我当年可……可让他欺负惨了……”
“嗯……”付竞撑着眩晕的脑袋问:“他怎……怎么欺负你了?”
“他把……把我关一夜的……施工……臭死我了……”老赵红着脸委屈巴巴的跟人告状:“你知道……一整夜的厕……”
“竞儿!”陈芽在厨房里边喊了一声:“你看看客厅电视橱柜下还有多余的餐盒没!我给你装几个大闸蟹!”
“来了!”
付竞把不知道稀里糊涂说什么的赵赫放在桌子上,让他趴着,拍了拍自己脸,清醒过来,起身拿餐盒去厨房。
林绪喝得不多,也就三两杯,俩人一会儿还要开车回家,付竞喝酒没节制,他看在他高兴的份儿上,也就没拦,赵正周吃饭的时候挨着他一块儿坐,这小孩不怕生,说话也特能讨人欢心,林绪给人在桌底下递了俩红包,叫赵正周和他妹妹以后多多关照。
赵正周摇头,说不收。
他爸是个生意人,平常来家的客人求人办事的不少,赵正周可谓是摸红包长大的,摸得多了,俩指头在那沓上一掐就能约莫出个数来,哪种厚度该收,哪种厚度不该收,他心里都有个数。
林绪就给了他一个,让他跟赵语平分。
赵正周仰头问他,以后林绪要来北京和付竞住的话,他是不是就去不了他们家了?
林绪点点头,说应该是去不了了,然后递给他红包,说这是补偿。
赵正周有点伤心,叹了口气,还是收了红包,叫着赵语去他房间里分钱。赵正周临走前,挺惆怅的跟林绪嘱咐:“林叔,我付爹就交给你了。”
“好,”林绪点头笑笑:“放心吧。”
回去路上,林绪开着车,跟付竞聊天,说起赵正周的住宿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