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女人, 无论她叫她的名字还是爬上屋顶,都不见人影。
为了让娴兆有能自由出入皇宫, 即使知道以她的本领根本不需要,沈媛还是对外宣称娴兆是枫国国师,常伴君主身侧,赐华熙宫留作宫中住处, 平日里,娴兆无事的时候还会去华熙宫小憩。
沈媛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寻到华熙宫,那里头却空荡荡的没有人。
赏赐下的金银珠宝都原原本本的摆在那里,唯有一块玉佩和一根鲜绿的柳条。
沈媛缓缓走过去却没有拿起,只定定的盯着。
明明知晓自己不可能留住娴兆,也早有准备,娴兆会离去。
可真到了这一刻,她却只觉心头空荡,不着上下。
柳条,自古为告别之物。
明明白白,连一丝幻想都没有留给她。
是觉得她无趣了?还是已经腻烦她了?
沈媛不知道。
她不似娴兆曾经的桃花,她没有半分情趣魅力,固执的死守着那点自尊和骄傲、脾气冷硬,从来便不是招人喜欢类型。
她甚至还一次次的拒绝娴兆,明明心底那般喜欢她,却强迫着自己远离她。
这样的自己又怎么可能留得住的娴兆呢?
沈媛一直都很清楚的。
只是需要点时间缓缓。
她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手中握住那块玉,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夕阳都斜斜撒入殿内,沈媛的眸光依旧深沉,眼角不只是不是被橘红的阳光映照的有些泛红,良久有一滴泪无知觉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