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有三个女修从林中跳出,对她发以突袭。
她们的对决在我看不清的情况下闪电般结束,当我回过神来,三名女修已经死亡,而她们的面前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女娃。
如果不是看见她身上披着衣服,我一定不会认出她就是那名惊鸿一瞥的女修。
她好似变成了真正的小孩子,手无缚鸡之力不懂生杀,也不懂对面躺着的是死人。
出于对异术的好奇,我一路跟着她。
当初的我对人命没有任何感觉,即便她死在我面前,我也可以淡然处之,唯一调动我情绪的是对她变小这件事的好奇。
她在林中乱走,时常磕着碰着,她会哇哇地哭,一点不似先前杀死同门的果决。
我很惊讶。
她遇到野兽袭击,我在好奇心和求知欲的趋势下救下她,并留在身边。
十年后,我二十八岁,她十一岁,她已从一个小孩子变成乖巧听话的女孩。
她阳光开朗,听话懂事,我这一生不懂□□,不与女人相处,却在未婚时对她却生出了父爱。
我的生活除了杀,就是她。
在我二十八岁的冬天,国家发生战乱,我听皇命周转多地刺杀官员,累极时回忆起她,很想回家。
皇帝极为精明,他看出我心不在焉,曾三番两次打探我口风,但都被我否定。
我心已不似铁,因此更能体会皇家冷血。
那年除夕前夜,我收到她的飞鸽传书,她说已经准备好年货和衣物,山中茅屋也挂满红灯笼,央我早些回家。
我只能回复: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