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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浑水 落回 1351 字 2022-10-25

周泊新笑,嘴唇轻轻牵上去一个弧度,一艘船拐了个弯靠岸停泊一样顿住。他右手吊着,左手在我腰上,只能抬头看我,我和他之间第一次处于这种我看起来“主导”的姿势,他很给我面子,语气不带嘲讽,反而添几分悠哉的诚意,“交代什么,不熟。”

我当然不信他的屁话,上周末高岭之花在同城圈小火了一把,我都看见有人问他是不是和周泊新分手了,要是不熟还能有人知道他俩在一起过?我气不过,扯开他宽松毛衣的领子露出来肩膀,低头狠狠咬下去,我才不心疼他,渣男。

咬了半天,我觉得他肩膀上的肉都快被我咬掉了,他竟然一点声音也没出。我只能松开,手指蹭了一下牙印,感觉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气又恼。凭什么他一凶我我就怂,一对我好我就找不着北什么都听他的,而我生气他也这幅样子,讨好他他也这幅样子。

“……你不知道疼吗。”我闷着声问。

“疼。”周泊新脑袋蹭了我一下,抬头亲我嘴唇,被我躲开才又问,“没消气?再咬一下。”

我很听话,他让我咬的,我又扒开他的衣服,在刚刚的牙印上加深。

这次周泊新终于出声了,但不是喊疼。齿尖再次咬进去时腰被他狠狠掐了一下,他动也不动,依旧任由我发泄,只是嗓音变得有些哑,嘴唇几乎贴在我耳垂上,“狂犬疫苗失效了?”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我是狗,心里“哼”一声才从他肩膀上抬头。我又不是被蜘蛛咬了,过几天就会变成蜘蛛侠,而且我被狗咬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我知道我的不安不止来自高岭之花,和周泊新曾经的炮友或情人,更来自我们之间模糊的关系。

等气消了大半,我又开始心疼他肩膀上深到好一会儿了还没褪下去的齿痕,甚至有点肿了。我莫名心虚,用手指蹭了好几下,试图把那点肿起来的凸起给抹平,但毫无作用。它们横亘在周泊新肩膀上,重峦叠嶂似的,我永远也跨不过去。

这个时候我不该问周泊新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这肯定是个扫兴的问题,周泊新要是心情好可能会让我收回这个问题,他要是心情不好会直接下逐客令。

我得稍微懂他一点,一点就好,最起码知道我们之间不能把“爱”摆出来说,接吻、拥抱、牵手甚至上床的时候都不要问为什么,最好自己也不要去想为什么。如果我向他讨一段关系,那他一定会又会离我远远的。不为什么,就因为他是周泊新,而我是陈礼,他是我哥哥,我是柳坊的儿子。

我明明亲眼看见了爱,但是这份爱不能被任何一束光扫到。

把灯关了他才会亲我一下,吝啬得很,哥。

晚上他抽出来点时间处理下午没处理完的工作,我无所事事,在看周泊新和高岭之花的绝美爱情帖。

大成在那边的圈子,就是gay圈,有几个认识的人,我才知道他们gay圈没几个人不知道高岭之花和周泊新的。周泊新这个名字就是因为高岭之花才进了圈子,我看大成给我推的帖子,是去年写的帖子,本来已经沉了,但因为高岭之花又火了一把,这几天又开始有人来嗑陈年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