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通电话快把我打抑郁了,一下午趴在沙发上思考人生。脑子里不断浮现出来今年陪周泊新回鹿乡祭奠周轻罗的时候他的背影,他当时在周轻罗的坟前站了太久,以至于挺拔的背影逐渐开始疲惫,肩膀开始往下塌,那股颓丧的气质却更和那座山相融。
当时我就很想出声叫他,但当时不敢。
只是总觉得我再不叫他他可能会突然消失,离我越来越远,我再也抓不住他。
我始终不知道他到底恨不恨柳坊,或者说有多恨柳坊。
他给柳坊找律师其实并不能证明任何问题,他只是为了我。我越明白这件事越不能通过自己为筹码去逼他跟柳坊相处。
晚上周泊新从一个推不掉的酒局回来,回来之后先来床上抱了我一下,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拎着浴袍说去洗澡。
等洗完澡出来身上的酒气去了大半,我往他颈间凑,小狗一样闻了半天,“你好像没喝太多?”
“嗯,不太想喝。”他随手揉我头发。
我抱着他不说话,脑子飞速转,快转出火星子了,思考怎么跟他提明天想让他跟我一起回柳坊那吃饭的事情。我知道要是我提了他一定不会拒绝,但不拒绝是一回事,愿意是另一回事。
我又开始觉得自己太笨了,太自私了!
反正思考到最后我还是会开口跟他提的,这就是自私吧!陈礼!我狂躁地在心里狂打了一套拳,一口咬上他颈侧的肉,没用力,咬完了闷着声音叫他,“哥……”
“嗯?”他尾音上扬,喝了酒嗓子有一点哑,很好听。
我开不了口,临时改成了另一句,“到点了,想你,浑身上下都想你,做爱,现在立刻马上!”
作者有话说:
没车,自己脑补!
第63章 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