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爱情最直接的表达形式大概就是心疼,别人都怕他,我心疼他。
周泊新无所谓地牵着嘴唇笑了一下,揽着我的腰把我往上提了提更方便他抱我。
“我不讨厌柳坊。”
这话说的,谁能相信!肯定是为了哄我,我眯着眼睛说,“你说点可信度更高的。”
周泊新这次的笑可能是被我气笑的,掐着我腰的手用了点力,“陈礼,我懒得恨谁,全部的心思都在你身上,这么说你能懂吗?”
哎呦,听得我头晕。
要晕倒了,爱情,甜蜜到我区区十八岁还在长个的身体有些难以承受!我心里胡乱跑了一段火车来缓解他突如其来的告白给我造成的冲击,然后深深吸了口气,发现再怎么缓解也缓解不了我胸口快要溢出来的酸和暖。
脑子里不停往外闪现以前的画面。
想周泊新第一次到丽水苑那冷淡的模样,想周泊新在我十八岁生日时游刃有余地当着我面拉上裤链,想周泊新操刀切开我的生日蛋糕像切开我的身体,想周泊新站在窗边抽烟用烦躁的语气让刚爬了他床的我滚,想周泊新站在周轻罗墓前单薄又孤单的背影。
就是这个人,任谁看他都是一潭毫无波动的死水,我以前确实经常用这个词来形容他。并且好像永远是这样,他更像是一个患病的病人,情绪和欲望寡淡到令人匪夷所思。
但他也会说爱。
会对我说爱,会对我展现出超常的灰色的欲望,会因为我变成一个最普通的被情爱牵绊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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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坊的别墅不难找,没下雪的路也好开车,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到我有些飘飘然。
坐在副驾驶频频回头,看后面的座位堆满了我和周泊新刚刚去超市买的东西。进超市之前我还跟周泊新说不用买什么东西,柳坊再过一个周就要去疗养院了,但真的进超市了反而是我比较兴奋。
激动得过头,往购物车里扔东西的架势就好像刚刚彩票中了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