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让窈窈替你作证,回家可是受苦了
-都是一家人,你说你和窈窈,这是何必呢?
-你去看看窈窈吧
最后才发过来哪家医院和病房号。
这是何必呢。
我当然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关起门来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难看,人尽皆知,在他们看来除了丢人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
或者说事已至此,我都已经活蹦乱跳地长到十八岁了,再要追究以前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柳袁可是柳坊的亲哥哥,把自己的亲哥哥送进监狱又到底至于到这种地步吗。
我看着手机屏幕,把那几句话来回看了好几遍,又去看“三姐”这两个字的备注,脑子里不太清晰地浮现出来一个模糊轮廓。我的这位三姨个子不高,烫着头发,卷很小。人自然是不如柳坊漂亮的,听说柳坊长得像妈妈,那我三姨肯定是长得像爸爸,柳老爷子实在谈不上英俊。
柳家人真是有与生俱来的让人讨厌的能力,以前从来没拿柳坊当过自家人,现在倒是会说大家都是一家人。甚至还挺会倒打一耙,好像柳坊才是罪人,现在的一切都是柳坊造成的一样。
但也不让人意外,我对柳家的印象向来如此。所以我才会在柳窈窈说她可以当证人的时候下意识问她想要什么。
想到这里我把手机熄屏还给柳坊,伸手虚虚揽了一下柳坊的肩膀,手掌用了点力,揽着她肩头往我怀里按了按,脸上的表情尽量平常,扯出来一个笑,“走,我们去看窈窈姐。”
柳窈窈脑袋上缠着纱布,看起来情况应该不算严重。
也不光是通过纱布看出来的,我们进病房的时候柳窈窈正在啃一个苹果,双腿盘着坐在病床上,被子也没盖,面前摆着平板电脑,听外放出来的声音她应该是在追美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