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边轻轻吹着,一边用碘伏给她的伤口消毒。
都肿成这样了,发炎已经很严重了。
他放柔了嗓音问她:“这样疼不疼?”
“不疼。”
碘伏刺激性很小,关键是消炎的药粉,这个连他涂的时候都每回痛的死去活来。
棉签沾了消炎药粉,却试探了好久,怎么都下不去手。
鬼卿适时地开口:“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说完,就要去拿他手里的棉签。
哑巴移开,没让她碰,他调整了一下情绪:“我来弄就行。”
“好。”
哑巴让她忍不住就咬他,但整个过程下来,直到把纱布都缠绕好,她也一声都没吭。
每次他问她:“疼么?”
她的回答一直没变:“不疼。”
可是又怎么可能不疼?
重新包好的手,比原来看起来也好看多了,鬼卿还是挺高兴的。
哑巴又跟她解闷儿一样聊了会儿天,鬼卿聊着聊着就打起了哈欠。
撑着撑着,最后一歪头就睡着了。
哑巴说了好久也没听到她的回应,一扭头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忍不住哑然失笑。
视线落在她怀里的包上,那是六爷的包。
他试图拉拽一下,她立即皱紧了眉头抱紧包。
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嫉妒,好像也有点儿。
但是,就是看不得她一点儿不开心的样子。
随着时间慢慢延长,大家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
鬼卿睡了一觉又醒来了。
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小时,面前的石门依旧紧闭着。
哑巴跟三哥从一开始的狂躁,到后期的冷静,再到重燃希望,最后绝望无助。
鬼卿一动没动地抱着苏允南的包坐在原地。
哑巴眼里已经逼出了红血丝,三哥也狂躁地锤烂了好几口棺材。
但最终……
大家都不得不接受这个血淋淋的现实。
哑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忍心地蹲到她身边,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们走吧,就算我们能等,香瓜也不能再等了。”
鬼卿扭头看向他:“六爷没事,他一定没死。”
哑巴强颜欢笑地摸了摸她的头:
“嗯,说不定六爷找到了一条暗道,已经在外面等我们了。”
鬼卿眼底透着执着:“六爷真的没死。”
哑巴:“他可是六爷,当然不会死。”
摸金校尉,是一群人的名字,少其中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叫摸金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