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准。”
“我就只喝一口。”
“裘禧,你也不听话是不是?”
“我……”
“你们都没人愿意听我说话了是不是?”
裘榆靠着墙,眼见面前桌上那杯水受风起涟漪,把它攥个稀碎的想法冲上脑门,噌噌地涌动,配着许益清十几年堆起来的几丈嘶叫在膨胀。
“好了,不喝,我不喝。”
裘禧弱弱地说。
裘榆翻身下床,掀开房间,掼开冰箱,把里面的可乐瓶全抽出来抡在手里。
他光着脚出了门,把怀里的东西统统摔去楼道间的凹槽里,狠狠地,想把自己也砸进去。
很好,又多一股腌臜的味道。
裘榆返身进门。
“干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