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年知道叔叔是想让他去送贾天峡,但他现在委实恨不得杀了贾天峡,更不要说再亲自开车送贾天峡去机场了,所以郎年抢在郎平坤开口之前,扭头对神思恍惚悲怆的郎远枳吩咐道:“远枳,你开车送贾掌门去机场……顺便,把机票给他们买了。”
“哦。”郎远枳回过神儿来,满脸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贾天峡心中无比的愤怒和无奈、委屈,可事到如今,他知道越是解释就越说不清,所以只能无奈地告辞,大步走了出去。
客厅内,安静了下来。
郎平坤与郎年这叔侄二人,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许久。
曲继慧从楼上下来,表情语气极为不善地说道:“不管我们郎家,与苏淳风有多大的仇恨,但这次远枳他爸的死,我们不能就这样认了,必须站出来,不为帮助苏淳风,只为了替远枳他爸出这口恶气!不能让他死不瞑目,更何况,东北郎家好歹也是传承数百年的奇门江湖世家,怎能如此受人欺凌……叔叔,年弟,你们还犹豫什么?”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郎年怒斥道。
“我不懂,你懂得多……”曲继慧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你哥死了,远枳的修为也被废了,郎家以后的家主,只能由你来做,所以你要掌权,你得说了算,你要为家族考虑!”
“住口!”郎年豁然起身,怒目相视。
郎平坤斥道:“坐下。”
郎年忿忿地坐回到沙发上。
曲继慧毫无畏惧地冷笑着,眼中含泪,靠着墙壁站立。
“继慧。”郎平坤轻轻叹了口气,道:“你的心情,家里人都能理解,家主遭遇不测,家族中人都无比悲痛,对于我郎家来说无异于中天折柱之灾,可这件事牵涉甚广,李全友更是代表着官方的强势人物,在没有确凿证券的情况下,我们不能轻易表态,去与李全友为敌,否则就有可能遭遇灭门之祸啊!所以,此事必须慎重考虑之后再做定夺。而且,如今家主尸骨未寒,也没有入土为安,还是先办理家主的后事吧。”
曲继慧再也忍不住,掩面而泣,转身匆匆离去。
郎年开口想要说什么,却被郎平坤挥手打断,道:“郎家家主的位置,非你莫属,现在先别急于掌握家族的话语权。去,给苏淳风留下的银行账号,汇款!今天晚上,召开家族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