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窈一回头,仔细看看,下了军令:“还得去捡些干的柴火。”
想是窗下厚厚一捆的柴火最容易沾着雨雪,日久天长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早已经烧不起来了。
杨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这棵还未出芽的杏子树就成了一大垛干柴,他四下里找找,看到柴火堆旁便有一只生锈的柴刀,便费力地把它拖到杏子树旁,无奈气力不够,抬起来都费劲。
他拎着柴刀左摇右晃,阿窈一出来看得心惊,怕他反倒砍了自己的手,忙出来问:“你做什么?”
杨岑郁郁把柴刀一放,愤愤不平盯着这棵杏子树:“砍柴呀。”
阿窈哭笑不得:“哪有把好好的果树给砍了当柴火的,你去到后院看看,地上多的是吹落的树枝子,你就捡着那干的轻便的,拾来一些就罢了。”
久不进厨房,阿窈初时的动作有些生疏,但没过一会儿,手指就自己找到了当初的熟悉感,杨岑看着阿窈手指翻飞,碾,揉,按,压,拉,揪成小剂子,一拧就成了一个卷子。
他不禁问道:“你哪里学的这些手艺?”
“之前在那个拐子家,做饭都是我的活,横竖也是给自己吃的,就多想一些法子。”
“他们竟不怕你下毒?”
“他们才精明呢,凡是我做的吃食必然要先尝一尝,还哄我说家里就我一个闺女,才什么都先给我。”
杨岑还是第一次听阿窈说起来这段往事,待知道阿窈装傻耍了他们好几年,还撒娇做痴骗了好待遇,不禁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