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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你的能耐朕也知道,空有谈诗做赋之才,不屑经济仕途之方,只是这家里,还要朕来帮你管不成?这次朕再帮你兜一次底,再有下次,这个位子也不必给你留着了!”

皇上虽然疾言厉色,二老爷却略略松口气。

危机暂且渡了过去,杨大老爷垂头坐在案几旁,脸色晦暗。

二老爷屈指敲着案上,微露轻松之色:“这位圣上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儿,如今还愿意出言训斥,也是表明着把国公府看作自己人,最起码,这幕后的人不是他。”

虽说仍然有一团迷雾在眼前,好歹去除了最大的阴影,让一家子的心都略松些。

“二弟”杨大老爷不见喜色,他刚说了一句,就停住了话头,二老爷见他不似以往,刚要出言问询,才听他说道:“我这般,真的是辱没了咱们府里的家声吗?”

皇上那句嘲讽意味十足的“空有谈诗做赋之才,不屑经济仕途之方”好似又响在他耳边。

二老爷不意平时极为得意“清高自许”名声的哥哥,也会有如此不自信的时候。

大老爷等了一会儿,等来的只是沉默,他一时心灰又心凉,却听二老爷说道:“说实在的,今日之前,大哥承了爵位,我是不服的。”

果然

“咱们自小同父同母,我自问样样不弱于你,只因为晚生了些时日,便与国公之位无缘,我不能不心有不甘。但经了这两日的事情,我却变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