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兄?”肖桃玉提着食盒,试探着向里走去,“该吃饭了,今天收到了不少食物。”
里间传来了闷闷的声音:“是桃玉吗?”
“是我。”她应了一声,“你怎么不出来吃饭?身子不舒服吗?”
应云醉人高马大,往日就像个铁铸的人,皮实又健壮,还从未见他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的脆弱模样。
肖桃玉愈发觉着狐疑,将食盒搁在桌上,说:“应兄,我听阿紫说你身体不适,许是感染了风寒,我让人来给你瞧瞧吧。”
缩在被子里的人猛地一颤,慌忙道:“不……不不不……千万别来……”
“为何?”肖桃玉更加不解,“你究竟是怎么了?”
“我真的没事,你让我歇歇就好了,那些食物你分给别人吧……”应云醉还在坚持。
“应云醉!”她恼了。
一种没来由的预感涌上心头,肖桃玉再不多问,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一把掀开了应云醉蒙头的被子,那人不知怎么,竟没什么力气,也挣不过她,一下子便被人给拽开了被褥……
她瞳孔猛烈收缩,一刹那血液都停滞了!
只见应云醉遮遮掩掩的手臂下,露出了已经腐烂了小半边儿的脸颊。
☆、泯灭
“真不是我说,你这小丫头脾气怎么总是那么暴躁……”应云醉想要笑,但又唯恐那笑容恐怖,吓到了她,便半遮半掩,强颜欢笑说,“二哥都这样了,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