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如今无论是季清婉,还是应云醉,或许都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一时间,言无忧宛如万剑攒心,说不出话。
“为师觉着……桃玉在这件事上就比你更加拎得清,至少,她已经做出了选择。”空空道长抚须长叹,“无忧,你在我身边长大,我知你心性如何,为师只怕你终于痛苦于狐妖之事……到头来,虚度一生,终究窥不破。”
肖桃玉垂手而立,静静听他们师徒打哑谜。
言无忧也知道,师父一定是在说季清婉的事情,如今整个毋庸门都知晓整日缠着他的那个姑娘其实是一只狐狸精了,有不少师弟跟着起哄嚷嚷,让他尽快将那孽畜捉来杀了,其中以他二师弟凉无边为甚。
他捏了捏剑柄,冷声道:“师父不必再说,弟子自有分寸。”说罢转身便走,“我去给师妹在外厢预备个客房。”
空空道人望着那人背影,说:“既然你对那小妖无情,毋庸门便再不会手软了。”
季清婉是和他们在玲珑山脉分道扬镳的,与辽东相距甚远,若是那厮不是找死,便绝不会和他们有交集。言无忧脚步顿了一顿,咬了咬牙,终于下了狠心:“……师父随意。”
空空道人碰了满鼻子灰,气得胡子抖擞:“我还以为这臭小子会求着我让毋庸门网开一面呢!真是个倔脾气!怎么也该跪下来为那小狐狸说几句软话吧!?”
肖桃玉:“……”你们师徒真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