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轻微的眨眼, 她坐在那里, 身后垂下来的长发落到她的身前,在灯光下散发着靛青的柔和光辉。
“其实,这也没什么。”明枝没有直接回答, 反而过来宽慰起师泽,“衡云君在世上都这么多年,难道连这点小事都看不破吗?”
师泽看向她,神色里有了几分旁人完全都看不懂的意味,他缓颊轻声道,“什么意思?”
“衡云君在这个世上存世一千年,看的多听得多,经历的自然也多。”明枝说着,她看了师泽一眼,师泽双目炯炯,直直的盯在她的脸上,那目光专注,她不小心径直撞到了他的视线,感觉到有细细密密的针刺在她身上一般。
“痴男怨女男欢女爱的东西,衡云君应该看过不少,也应该知道是什么,说实话这个东西,长久的少,多数只是一时激情。”明枝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教导误入歧途不小心早恋的少年,让他从此之后堪破红尘,从此之后对男女再也完全没有兴趣。
“一时半会的或许可能觉得很重要,可是时间长了,就会明白不过那么回事而已。”
师泽脸上渐渐恢复平静,他又坐了回去,靠在身后的软枕上,“听你这口气,好像倒是见识过不少似得。”
他似乎来了兴致,“你能说出这些颇有感叹的话,应当是经历了不少。”
师泽说着笑了笑,“是哪个男人?”
他笑的很好看,眼里似乎也有了别样的神情,整个人比刚才都要多出几分神采起来。
明枝莫名的后背发凉,“没有。”
师泽听后盯着她看了许久,他看她非常仔细,目光扫过她的肌肤发丝,如有实质一般,慢慢的扫过去,不放过一丝半点。
“没有还能说出那些话,我见过最能胡诌的人,都比不上你。”师泽笑了笑,“如你所说,我存在这世上已经千年之久,什么都看过,什么都听过。所以该如何,我自己都心里有数。”
“我从不管旁人如何,所以也不用把旁人的事往我身上套。这对我不管用。”
师泽说着,想到她方才那话,“既然你已经说了最要紧的,那就没关系了。”
明枝抬头,面上略带上些许疑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