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前想要去寻觅的关于咒术的资料,也?是到现今才堪堪算是有些收获,我?忍不?住在心底把加茂这?两个字眼掰碎了,碾成渣滓。
“月彦?”
是继国缘一在喊我?。
我?感觉身体空荡荡的,就好像内里已经被蛆虫或者其他食肉的昆虫给啃噬殆尽了,嘴里说不出话来,脑袋也?晕乎乎的,这?实在很没有道理,但偏偏就是我这?一刻的感受。
甚至从珠世那边得?来的一点点收获也?完全不能让我?感到欢欣,
甚至那都远远算不?得?收获,我?只感觉有无边的憎恶的情绪上涌出来,这?些年勉强的忍耐,还有小纯背地里做的事情,只要一想到是小纯去找了所谓的御三家的其余两家我?就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我?迫切地想要报复什么,无论是人还是其他东西。
继国缘一还在旁边站着,这?施舍一样的放风时间除了他一直会盯着我?之外,我?似乎还拥有相当的自由,这?个词让我心?里的愤怒有燃烧得更加旺盛了,但那燃烧除了燃烧之外便没有其他了,不?会?发热也无法发光。
“琲世。”我?看向了继国缘一,将那些负面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压到最底下,“你觉得?把琲世带进去怎么样?”
继国缘一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神情表明他确实很清楚地听到了我?所说的话。
良久,他用一种格外轻蔑的眼神看向我?(这?么说大抵太过了,但那种你一定?有什么图谋的眼神在我看来和蔑视无什么区别)。
“兄长会高?兴吗?”继国缘一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含含混混的,就像是害怕做什么惹怒了家长的小孩子一样,我?没有去插足他的自问自答,因为他肯定会?同意的,这?也?是他早先就想做的,只不过因为伤魂鸟而推迟了而已。
果然,只过了一会?儿,继国缘一就转向了我?:“琲世在哪里,他还好吗?”
我?很有种想笑的感觉,他这?时候的作态让我自觉有了蔑视他的资本,毕竟神之子也?没有那么高?尚不?是吗?
卑劣者总归有各式各样自我满足的办法,我?向来深谙其道,也?很沉迷这种特殊的愉悦感。
“他很快会过来的,他很好。”我?说。
其实我?早先是希望用琲世来交换我的自由的,但继国缘一并不同意,也?从来不动摇,于是也就只能作罢,那些不?值一提的,正义的理由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
什么阻止我?去伤害无辜的人啊,不?要?再缔造悲剧啊,义正言辞到令我?作呕,明明自私一点事情会?变得?好很多,继国缘一也?还是要坚持这?些无所谓的东西。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琲世,那个孩子刚出生时候满身血污
的样子,还有纱织脸上分外沉痛绝望的神情,以及那一根还在纱织或者琲世体内某个地方的两面宿傩的手指。
就像当那两个咒术师为了两面宿傩的手指来碍我?的事一样,说不得?会?有多事的家伙能为那根手指来找上继国缘一。
精神层面的那一丁点胜利让我?好受了许多,于是我又有了和继国缘一对话的余裕:“我?不?想再看这?些短寿的人类了。”
继国缘一的表情却好似受了什么打?击一样,但他没有多说什么。
也?是,他向来少言寡语,也?就脑子不?正常的时候会?讲些和我?用来劝服他人的歪理邪说一样的长篇大论,我?没有去命令琲世,实际上,我?在落到这境地之后就没有再侵入过他的脑子,但要?让他自觉送上门也还是简单的。
仅仅只需要?让珠世告诉他有了他生父的消息就可以了。
我?又想笑了,这?世界未免过于有讽刺意味了,父亲或者其他亲缘关系是如此地被看重,也?实在太过于讽刺了。
就在这时,继国缘一忽然转过头看向了某个方向,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是一个穿着和战国时代格格不入的类似现代军装的男人。
“他不?是人类。”继国缘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