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的时候,”吉盛天很有耐心地重复自己问题,“多少岁了?”
“啊?”大牛又是一愣,不过这一次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忙答道,“二十五。”想了想又有些疑惑,反问道,“怎么了?”小天自听他说过一次关于自己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问过,怎么现在突然问起?
二十五?行为举止简直像五岁一样!吉盛天在心里不屑地想着,完全无视他闪着问号的眼睛,别过脸喝自己的羹。当然,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吃的东西却是那被他定义为只有五岁的男人煮的。
小天真奇怪!大牛在心里为自家儿子的行为下了定论,基于想不明白就算了的处世原则,很是轻松自如地放弃去深思了,转而把精力集中到另一件事情上。“好吃吗?”儿子的吃相向来斯斯文文的,看不出来他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其实只要最后看看他吃了多少就知道具体味道如何了,可他仍是坚持每次都要问一遍,答案嘛,就是没有答案。
像往常一样,吉盛天根本就当作没听见,安静地吃着自己的东西。
大牛先是很失望地垮下脸,待见到小孩儿不紧不慢的动作时心情却又好起来——至少小天没有说很难吃吧!带着这样的自我安慰,大牛也舀了一碗呼啦啦地吃起来,忙活了半天,他真的是累坏饿惨了!
一锅蛇肉羹在两个人的进攻之下很快见了底,大牛拂着撑得圆鼓鼓的肚子望着自家儿子的背影,笑得很是,贼兮兮的。他当然高兴了,小天虽然没有说过一句喜欢,可他却吃了足足大半锅!其实语言虽然能听得人心花怒放,但实际行动更能让人深切体会,大牛喂饱儿子就很是满足了,接下来的后续清理工作也就做得很起劲。刷碗、洗锅,蛇皮什么的早在之前就丢进火里烧了倒不用收拾,再舀了两碗水熄了鼎下的柴火,忙完了的大牛立即兴冲冲地奔向儿子的练功房。
吉十余的身体本就虚得厉害,自被大牛占了之后又因多番奔波劳苦而病了几回,之后他再怎么煅练也强壮不起来,瘦也算了,还怕冷得厉害。其实地宫的气温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很舒适的,不会很热,也不会很冷,一年四季都在处于“温”上面,只在极热和极冷的时候能感觉得出来明显的变化,可就是这样大牛也受不了,平时还好说,最多就冷得发抖而已,在最冷那两个月简直能把他冻死!好在他儿子因为练了《至阳诀》的原因不但全身一年四季都暖洋洋的,当他练功的时候整个练功房都会变得很暖和,于是大牛就在他练功的时候呆在里面取暖,在他睡觉的时候抱着他睡觉,问题倒是解决了。
吉盛天没有关掉练功房的门,这算是他难得的体贴了。大牛喜滋滋地找了个够暖和又离儿子不太近不会打扰到他练功的地方坐下,看着小孩儿入定中的脸,很快就睡了过去,他今天真的是太累了。
至阳神功3
最近的夜里吉盛天常常感到浑身燥热,身体的深处总在叫嚣着要发-泄,至于发-泄什么,他隐隐觉得自己知道,却又总抓不住那种感觉,犹如被丝线吊在了半空一样,上下不着力的状态让人难受异常。今天他收功的时候男人已经躺在房内的玉床上睡着了,毫无形象的睡姿看得他厌恶极了,于是便挑了离得他最远的一侧躺下,谁知没一会那个男人就循着他的温暖找了过来,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缠着他,他推了几下无果也就只好由他。男人的体温偏低,贴着他冰凉的身体倒也缓解了不少心底的躁动,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只是不知过了多久,吉盛天却被体内一阵猛过一阵的燥热逼得“醒”了过来。浑身上下似着了火似的,他仿佛能看到自己身上在往外冒着烟,单薄的里衣贴在身上却也令他感到难受,半睡半醒之间极为粗暴地将其全扯下来扔了,背部贴到冰冷的玉床才觉得舒服了些,只是不够,还不够!这时一只凉凉的手臂环了过来,如丝般的触感顿时就压住了体内将要渤发的什么,吉盛天将炽热的脸贴了上去,顺着那如玉般的肌肤一路磨蹭,朦朦胧胧中半睁着眼,看见的竟是个绝世美人!
河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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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牟牛山,回到了他所熟悉的肥牛屯。
乡亲们都笑着跟他打招呼,他也憨笑着回应,几个调皮的孩子在那里大嚷着:“大个牛回来了!大个牛回来了!”大牛作势要打,那些小家伙就“哄”地一声散了,跑得远远地冲他做鬼脸。大牛也不生气,反而冲着他们直乐,脸上笑意最浓的时候猛然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笑顿时就化成了哽咽:“娘——”
牛妈端了一簸箕的鸡食在屋前喂鸡,听到儿子的声音满含着笑意抬头看了过来,如同没有病倒前的每一次一样脆生生地应了声:“哎——大牛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