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淇儿轻笑,“公子说笑了,既然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怎么会由同是男子的父子来做呢?”
大牛木然地看着她:“那,你不是说,男、男、宠——”
“公子说男-宠啊!”
淇儿仍是笑,笑得大牛眼前仿佛骤然起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转得他头晕,忍不住倒退两步,若不是一口气强撑着,怕是早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怎样?”
这两个字用尽了大牛所有的力量,可淇儿若不是留心必听不见。“呵——”她笑,“男-宠,男-宠,以男子为宠,既然是个宠物,就像小猫小狗一样,喜欢养在身边就是,高兴了就逗弄一下,不喜欢就踢上一脚。”
“小猫小狗?”大牛喃喃地重复,那些词像是只在脑中过了一遍,完全不明白它的意思。
“可不就是?”淇儿掩着嘴,道,“都是淇儿不好,不该说这些肮-脏下-流的东西给公子听的。”
“肮-脏?下-流?”大牛傻傻地看着她不知所以,脑子却渐渐地明白过来,只是前后联系起来的事情真相紧紧地抓住他的心脏,令得他的呼吸也变得困难。
“身为男子却做出这等有违人伦的事,可不是肮-脏下-流?”淇儿一脸平静地说道。
大牛猛地闭了一下眼又睁开,呆愣了一下,突然道:“我,我要回去了。”
淇儿惊诧地道:“这么快?难得见到公子,何不多留一阵?”
大牛却没留意到她说了些什么,喃喃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回去了。”说完看也不看她一眼,神情恍惚地转身离去。
“公子——”淇儿似要想留,双脚却像生了根一样粘在原地不曾动弹,待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繁花之后才冷冷地“哼”了一声。想及那天夜里偷偷躲在暗处看到两人亲吻的事情,心里啐了一口,冷笑:父子?什么玩意儿!
***
大牛茫然地走着,他脑中闪过了什么,却像什么也没有想过,只是下意识地一步一步往前迈,有时看到前面有东西会让开,有时却完全没有反应,直直地撞了上去,身上被挂伤了也不理会,绊倒了就爬起来再走,像是不知道疼痛似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前面突然出现一个障碍,他往左边走想绕过去,谁知那东西也跟着往左边,他往右边走,那东西也跟着往右边,如此再三,他懵了,呆站在原地不动,眼前有黑影在晃来晃去,过了许久,他突然“醒”了过来,这才看清楚,原来挡在他前面的是一个人。
“唉,你,唉,你啊——”那人见他眼神变得清醒有焦距,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我说你这个人吧怎么回事?怎么跟失了魂似的乱走?要是我不拦着你你还不走到湖里去了?”
大牛愣了愣,视线越过他落在他身后,果然见到一个大湖,心里却没有后怕,反而想着要是这人没拦着他,他走了进去也许也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