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不动。吉盛天等了片刻,不耐烦了去拉他,他也不反抗,被拉着坐在桌前。
吉盛天盛了一碗饭,连筷子一起送到他面前,道:“吃。”
大牛垂着头看着桌面,不动。
“我叫你吃!”吉盛天用力钳起他的下巴,瞪着他道。
大牛的眼睛眨了两眨,声音从嘴里挤出来:“为什么——”
不等他说完,吉盛天手一扬,“啪”地将碗甩出去,雪花花的米饭散了一地。
要是平时大牛肯定要心痛地斥责儿子浪费粮食,浪费农民的心血,而此时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青年,因为哭过而水肿的眼睛里让他看起来悲伤而脆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吉盛天一脸讥笑地看着他,“我问我为什么,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叫你‘爹’?嗯——”
大牛本就惨白的脸色顿时变得更为难看,嘴唇动了几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吉盛天冷冷地看着他,薄唇吐出更无情的话来:“你是我爹吗?”
不错,他本来就不是他的爹,只是他以为,他以为……“我不是你爹,”大牛冲他吼道,“可是这个身体是啊!为什么你要对我、对我那样?”再也控制不住地流出泪来。最近小天对他太好了,他还以为总有一天他会认自己做爹的,他不是还说那是他们的家么?
“怎样?”吉盛天冷笑着俯下身在他唇上舔了一下,“这样吗?”纤长的五指探入他的衣襟,在他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是这样?”略有些凉的手指所到之处衣物被轻易划开,露出男人苍白的身体,吉盛天一把擒住他沉睡在丛林中的小兽,恶劣地捏了捏,戏谑道:“还是这样?”
“你,放开!”大牛悲愤地瞪着他,全身激烈地扭动着想要逃开他的触碰。
“放开?”吉盛天勾起唇角一笑,“好。”说着竟当真依言松了手。
大牛一获得自由便连忙起身往后退,却被身后的凳子绊倒在地,被划裂的衣物跟着散下来,露出大半个白花花的身子。
“呵——”吉盛天轻笑,眼睛在他身上上下扫视,“就这么迫不急待地期望我‘怎样’你?”
大牛顾不得被跟他一同倒地的凳子砸痛的腿,慌忙去拉衣服,只是那破衣服又哪里能蔽得住他?顾了这边却顾不得那边,总有那么些地方露出来,狼狈地望向青年,却恐惧地发现他的眼神不知何时已变得炽热。经过了那么多次的厮磨,若大牛还不知道青年的这种眼神代表什么,那他不用叫大牛,改名叫“大猪”算了,而正因为明白,他的惊恐才会更甚。无助地向后挪着,色厉内荏地警告:“你别过来,我不许你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