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扯扯的成什么话?”身边同宇文珏长得有五分相似的男子黑着脸提起毓馨,轻轻扔给另一头的男人,警告道,“看好你的人。”尔后拉起宇文珏方才被扯住的衣袖拍了拍,仿佛上面粘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宇文笙!”毓馨怪叫一声就要扑过来,却被身边的男人拉了回去,他半睁半闭的眼睛往这边微微一扫,道:“别理他,更年期的男人总是乱吃飞醋。”
“卓之晨,我记得你似乎比我还要年长些?”宇文笙脸色阴沉。
“这你就不知道了,”毓馨挑衅道,“有些人的更年期总会提前来临。”
宇文笙脸色黑得像锅底了,想要发作却被身边的人扯住,只得冷“哼!”一声不予理睬,转而向沉默着的青年道:“你还活着啊。”
吉盛天默默地看着了他片刻,一字一字道:“宇、文、笙。”
“是我,”宇文笙点点头,“莫非你还在想着报仇?”
“无时无刻。”吉盛天语气平淡。
“那么,”宇文笙轻笑,“随时恭候。”
两个人打着哑谜,各人的的反应却不相同:毓馨是瞪大了一双眼睛两人之间打转;卓之晨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孟无痕总算停了笑,看看吉盛天,又瞅瞅宇文笙,再看看宇文珏,又去瞄人事不知的大牛;孟子星像没听到一样走过去帮自家弟弟整理笑乱了的仪容;赫连明在听到“宇文笙”三个字的时候已经站起身,同崔胜一齐戒备地看着众人。
“喂,”宇文珏早认出了当年就是此人囚禁并逼迫大牛,扯了下身边男人的袖子,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认识的?”
“吉盛天,”宇文笙不怎么小声地答道,“前孟运国君吉十余唯一的儿子,可惜是不被承认的。”
宇文珏微微一愣,心道难怪当初询问大牛关于此人身份的时候他会三缄其口,被亲生儿子那样对待,就算是老实人也受不了的。想及自己当年被生身之父囚禁的日子,不由微恼地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对大牛也顿生同病相怜的感觉。
这话如果吉盛天在十年,甚至五年前听到都会大动肝火,可如今的他又岂会为此而怒?抬手止住身后蠢蠢欲动的两人,道:“今日我来既不是为寻你报仇,也不是为听你说废话的。”语毕对毓馨微微躬了躬身,道,“还请百草夫人施予援手。”
从一开始就很高傲的青年竟然向她低头,毓馨愣了一下,偏过头去看宇文珏。
宇文珏几人只听到吉盛天哄毓馨说出实话的那一段,且大牛的脸差不多被皮裘全挡住了,只此并不知道吉盛天是为何人求医,于是他在接收到魔女的眼神之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道:“我们凭什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