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宴在套话的时候,安妮特已经去了旁边,连续打了好几通,终于打通了殷衡电话。
等她汇报完情况,走过来,就看到慕容蓁坐在沙发上哭,“呜呜呜……”
而殷宴手足无措地坐在对面,“你、你别哭啊,慕容蓁,你不是脾气很大的吗,你……”
殷宴头疼,额头上青筋也在隐隐跳动,平时慕容蓁也经常和他吵架,脾气又高傲又任性又娇蛮,她这性子,不是被人宠到大,都养不出来。
她就不是那种轻易哭的性格,谁要是敢弄哭她,她绝对先揍哭那个人。
殷宴根本没想到,她一下子就哭起来了。
他宁肯慕容蓁用鞭子抽她,也不想低声下气地去哄她。
而且,鸡同鸭讲了半天,他还没有问道关于殷晟和画的事。
殷宴就非常地挫败和憋闷,他还不得不先哄好慕容蓁――在他哥回来之前。
慕容蓁抱着抱枕,泪眼朦胧,“你才脾气大!”
殷宴终于认清了现实,和一只醉鬼根本没法讲道理:“好吧,那你别哭了,算我求你了,行吗?”
他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
安妮特看得又好笑又无奈,等了没多久,殷衡就赶回来了,下了黑色汽车,直接朝这边走来。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安妮特和殷宴转头,就看见高大英俊的男人,挺拔、俊美而迫人。
他大概刚刚忙完,冷硬的眉宇间透着淡淡的疲惫,将黑色的西装外套扔在一边,径直走向沙发旁边。
慕容蓁已经哭累了,靠着沙发打瞌睡,微微阖着眼眸,但谁要是接近她,她就立即惊醒过来。
自从上一次喝醉酒差点飘出去,她就牢牢地记住了,不能让别人碰自己,也不能到处飘,即使醉得再厉害,也没有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