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微微发亮,神神秘秘地凑近道:“公主觉得瑞王世子如何?”
“你说玉修?”
玉修是江宣朗的小字,长辈和同窗都这么唤他。
“倒是个好孩子。”江宣朗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与云婳还是青梅竹马,性子温和,饱读诗书又谦逊守礼。
难得的是,他身世品貌俱佳,还没有骄矜之气,上敬长辈,下护弟妹,对外人也是以礼相待,今年也要开始参与政务了,前途无可限量。
这么一想,还真觉得再合适不过了,都是一家人,瑞王夫妻又疼爱云婳,也不用担心她嫁过去受委屈。
“这盛京中不是还有不少人在传婳婳跟玉修那孩子是一对?只是这些话世人不敢在明面上说。”云思远走到桌子旁,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给宜安长公主端了一杯。
“就是有个问题,玉修才十八,未经世事,性子也还未定,变故的可能性太大。你想想这盛京的公子们……”
云思远顿了顿,眼神瞟向桌上的一堆画像,意有所指地道:“难说。”
“也对,就好比仲宣,也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唉!”宜安长公主叹了一口气,又开始挑些刺,只道:“瑞王兄打小本宫就有些怕他,他这人不管对自己还是对别人,要求总之异于寻常的高。”
“就从他对玉修的教养就可以看出来,玉修自小就事事要求完美,不管是礼仪规矩,还是读书,他都是模范标准。”
想到瑞王府中那一堆条条框框,宜安长公主就头痛,直言道:“咱家婳婳自幼散漫惯了,怎么舒服怎么来,若要她天天端着世子妃的仪度,恐怕她迟早有一天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