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听了江宣朗这一堆疯言疯语,实在无法忍受了,脚腕扭转,一脚踹到江宣朗腹部,将他踹飞,狠狠撞到了柴房的墙上,一口血吐出来。

“呵,你还真是高看自己了。”谢谦嗤笑,又重新坐回椅子上,“世子贵人多忘事,恐怕已经忘记婳婳在宫门处是如何同你说的,那我便帮你回忆回忆,她说从小到大,只将你当兄长。”

“她将你当兄长,信任你,而你呢?你又是如何对待她的?”谢谦冷下脸来,眸中皆是寒意,道:“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伤害她,让她吃苦头。”

“婳婳是我谢谦之妻,现在是以后也是,如有下辈子我也期望是,她喜欢什么样的夫君,我便能成为什么样的夫君,伴她一生,护她一世无忧。”

“至于你江宣朗,呵呵……”谢谦缓缓起身,背对着江宣朗,毫不留情地道:“你既然想死得痛快,那么我便成全你。”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让你亲眼看到瑞王的狼子野心公之于众,成为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让你看着瑞王府败落,看到自己一点点失去所有,再下地狱,为你们父子两所犯下的错,所造的孽而忏悔赎罪。”

说完,谢谦抬步,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口,离开前还不忘吩咐一句:“将人看紧,别让人死了。”

谢八听了这句吩咐,当即就明白了谢谦的意思,不仅给江宣朗拿吃的,还给他请了大夫,心想:“这下死不了了吧?”

从别院离开,谢谦直接回了首辅府,正好赶上午膳时间,饭菜也刚刚上桌。

“夫君,你怎么回来了?”云婳伤了脚,不良于行,为方便她用饭,青玉她们已经打算将饭桌挪到里屋去,不曾想还没开始动,谢谦就回来了。

“回来陪你用饭。”谢谦在床沿边坐下,目光一刻不离云婳,温柔似水,与别院中的他判若两人,“身上可还有哪里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