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可以直接给宴清保证不会,但是如果那样,真有一天不见了,那对宴清太不公平了,所以他只能实话实说。
舟墨话说的不满,宴清自然也能听出话外之音。
美好幻灭的总是这么突然,宴清几乎不敢想象没有舟墨的日子他应该怎么办,明明以前也是一个人过来的啊。
宴清不顾舟墨压在他背上的力度,倔强的抬起半个身子,寻着舟墨的唇毫无章法的撕咬啃磨。
他不安,他害怕,但他又无能为力。上天能把舟墨送到他身边,自然也能送走,他除了祈祷以外没有任何办法能够阻止。
唯有肌肤相贴的亲密能让宴清暂时忘记这些,所以他不顾一切的主动。
唇被磨的有些疼痛,舟墨却也耐着性子安抚着宴清,手轻轻的摸着他的头发,任由宴清动作,直到脸上传来了湿润的触感。
宴清哭了。
舟墨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这么直男……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抵住宴清,微微张嘴,反客为主,化凶勇为温柔,一点点的将宴清安抚平静。
讨论舟墨去留的问题就这么不了了之,宴清也跟以往一样,早起识字,白日去地里,空余时间绣帕子,忙碌的压根没留下时间让自己去想东想西。
舟墨在时便缠着舟墨,舟墨不在时便认认真真识字干活,总而言之,绝不闲下。
舟墨近来就有些为这事伤脑筋,一是宴清的状态,二是地里跟进了田螺姑娘似的,每天的活都被人干完了。
地里的蔬菜长势很好,舟墨想起了上回去城里卖菜的车夫,便同他商量了下,待日后长成留下一部分供他们吃喝,剩余那些拿去让车夫卖,收益两人分成。
在此之前,他和宴清一致觉得得先把地里的那个田螺抓出来。
于是两人次日起了个大早,趁着天还蒙蒙亮,就埋伏到了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