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翰林院当差,直属天子近臣,秦歌差事无一不是办得漂漂亮亮,手腕圆滑得不似一个初入朝堂的人,令一些原本见秦歌是寒门出身的士臣,都收起轻视之心。

就连他那个便宜爹,也就是秦相,都有意朝这个年轻臣子抛出橄榄枝。

只不过,秦歌无意跟便宜爹为伍。

他的目标是做当世权臣,而不是某只老狐狸的门生,将自己陷入党羽之争。

——虽说暴君正值壮年,尚未有子嗣,按理说满朝文武站队为时过早,但,从古至今庙堂之上向来纷争不断。

毕竟,盯着这把龙椅的人,可从来不在少数。

委婉的拒绝掉秦相一党抛开的橄榄枝,秦歌在翰林院的日子渐渐如鱼得水。

最令秦歌觉得庆幸的,大概就是他之前心中隐约担忧的,被君沉璧识破身份的事情,没有发生。

这让秦歌不觉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又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人人都说,帝妃情深,当今天子深深地怀念着曾经的宠妃,但,在秦歌看来,这坊间传说也不尽然吧……

至少,作为新科状元、翰林编修,伴驾御前时,秦歌是没有察觉到君沉璧有哪里对‘他’情深的。

当然——

如此,再好不过。

秦歌本就不是性格优柔寡断、喜欢感怀过去之人,收起心中那一丝莫名的怅然,他决定让已经过去的事情,就那么过去。

从此,他只做纯臣。

那段后宫时光,本该是镜花水月、绮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