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川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朵乌云从月亮面前偷偷溜走,并未对它造成任何伤害,乌云也好,白云也罢,不过是旁人赋予的称呼,好坏自有公断,而公道在人心。
轩辕无极并未再深究,有感而发道:“唉,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修道变成了争斗,明明只是想追求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浪漫的遐想成真以后,却又沦为了野心的奴隶,究竟什么才叫作‘道’?”
“修道路漫漫,艰难险阻各不同,若想初衷不改,该是要经历多少考验,而又有多少人能经受住考验呢?”
顾言川的脑海倏然闪过姬忧儿的笑颜,不经意扬起了唇角。
姬忧儿一整晚都在做恶梦。
一会儿是顾言川逼迫她说出《煞气归一》的来历,一会儿又是质问她为何要修炼煞气,她各种插科打诨、蒙混过关都被他逐一拆穿,挣扎无果之后,她被他带去了炼房,亲手嘱咐宋青云务必严刑拷打。
宋青云对她各种用刑,将姬小三打听到的残忍手段全都来了一遍,那种深入骨髓的痛十分逼真,她是活活疼醒的。
顶着湿透的衣衫一跃而起时,才发觉是抚本去邪丹的药效在发挥,不过很快就被魔魄给镇压了。
她轻轻摸了摸丹田,心下感激魔魄的不离不弃任劳任怨。
窗外夜色正浓,而她已经全无睡意,索性盘腿而坐,潜心修炼起来,当她引动煞气时,七煞丹似听到了召唤,又开始释放起了药效,滋补着她受伤的魔魄。
当天光大亮,芷兮也来唤她起床了,她收敛了气息,准备更衣。
“小姐,方才大长老差人来说,让您一会儿去演武场。”
“去演武场做什么?”姬忧儿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