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一个云嫔,就是贵妃娘娘在,也不见得陛下肯分出一点心意来。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口诏,魏承澹直接被怀淳弄到了佛堂,将消息压下来,旁人问,只说二皇子为陛下祈福,至于那位云嫔,怀淳见了她一面,如今消停得很。”

“怀淳这是护着魏承澹呢。”柏砚一言道出。

严儒理眨眨眼,“这怀淳公公是二皇子党?”

“非也。”柏砚往后靠了靠,半阖着眼,“不过护短而已。”

他像是叹气,“魏承澹那性子,着实不适合回来。”

“但他身份尊贵,”严儒理大多是从别处听了一耳朵,“允太师身子不大好了,如今将所有的希望都往二皇子身上放着。”

严儒理说的这些柏砚何尝不懂,但是他真正担心的是怀淳。

马车慢慢往宫里走,到宫门处,又遇见了萧九秦。

这一次不用柏砚使眼色,萧九秦只远远看了他一眼就先进了宫。严儒理看看平津侯的背影又转过来看看柏砚,“你们二人闹了不快?”

“没有。”柏砚是实话。

严儒理却不信,“若是平时,他这会儿都跑过来了,哪里能扭头就走。”

“避嫌。”柏砚扔下两个字走了。

徒留严儒理一脸莫名,“避嫌?你二人能避什么嫌?”

与柏砚想的不同,今日的萧九秦很是安分,整个朝议,二人目光只交汇了那么一次。

只是,皇帝一身道服出来时,诸人都哗然。

纵观前朝至今,没有哪个皇帝是穿个道服来上朝的,他冠带不整,眼窝深陷,与前些时日相比,实在倦怠没什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