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砚摇摇头,“你还是换一件衣裳罢,那印子……宋榷这人也太孟浪了些……”
他声音如常调侃,曾玄面上浮上一层薄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年轻人么,理解理解,”柏砚看上去并不是很在意,“只是,我慨叹的是我府上的守卫,这宋榷偷偷翻墙进来,竟也无人知晓,若换作是允太师的人,岂不是危险随处可见。”
“这……”曾玄更加不好意思了,“他来是问过萧侯爷的,”曾玄一点不想说,宋榷昨夜费尽心机翻墙进来,头一件事是向他抱怨柏府守卫森严,若不是他和萧九秦通了个气,料想他连柏府的墙头都爬不上来就会被发觉。
曾玄一解释,柏砚便没再说什么,只是隐隐的玩笑之意仍在,曾玄一看他表情,立刻寻了机会遁走。
“柏大人自便,我先去换身衣裳。”
太师府坐落在郢都最繁华处,府门前的那一条街尽是宗族贵胄府邸所在。
柏砚和曾玄到的时候不早不晚,一进门却有人专门来引路。
曾玄有些警惕,柏砚却暗自递给他一个“无妨”的眼神。二人随那人往里走,一路上难免碰见其他官员,柏砚竟也难得开口与人寒暄两句。
“你这是……”
“众目睽睽之下,你我二人若是不见踪影,肯定会有人注意到。”柏砚深知被更多人注意到的必要性,而且在那人引路之际,他时不时故意借着由头另选一条路。
果然,未有多久,对方原形毕露。
园子里四处有守卫,柏砚曾玄二人像是撞进狼群的羊羔,他们往四处打量了下,心里有了底。
“还未恭贺太师喜得麟儿,这就走错了地儿,真是汗颜啊。”柏砚说着扯着曾玄就要往外走,面前忽然就出现两人挡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