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从早到晚。无论有多忙,都想着你。我知道我不配说,也不配去想,但忍不住。”
“……”
“如果早上能看到你的信息,我可能会开心一整天。如果没有,那也……至少知道你还在,还活着,我也别无所求。”
“……”
“知道吗,和宜。得知你死的时候……天都塌了。我以前从不知道天亮着也能跟黑天一样,也什么都不去想了。”
“什么拍戏,应酬……都不再重要了。我能呆坐一天,就这么静静看着手机……看着那些未接来电,每一个都想让我扇自己两下,然而就是扇了,也没有用。”
“扇了,你也回不来了。我就坐在办公室,那边有窗子,从窗户望过去就是‘星空通道’……你出事的那个地方。”
“我在想,你从楼梯上掉下去的时候该有多绝望。楼梯那么长,一寸一寸的,直到头破血流……”
“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不明说,为什么不问问你,不早点出手。”陆嘉年自嘲地笑笑,闭上了眼睛,“他们没收了刀,剪刀,刀片……没收了我身边所有锐利的东西,但没用。”
“我还是会想着那个画面,想到就无法呼吸,无法睡觉。我凭什么坐在这里呢,任由你躺在漫长又冰冷的地方?”
“所以我演了平生最完美的一出戏,骗了所有人。我终于和你一样,踏上同一个地方了。你看。”
沈和宜短暂地抬起头。
泪眼朦胧中,他看到陆嘉年手掌中平摊着一样东西。
那是始终被他带在身上却没有拿出的另一样东西,一个小小的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