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轻罗打心里就认定兰石在诓自己,肯定又与前几次一样故意捉弄自己,是以毫无心理防备地回过头一看。这一看,可真是吓得眼睛发直,直想与纷纷扰扰说永别。
她两眼一闭,哇哇大叫跳到兰石身上,扒着他的背不肯下去。嘴里语无伦次地叫着:“地里、地里怎么会长手呢?”
兰石倒是还有心情逗她,故意模仿她的语调道:“我哪,我哪会知道原因呢?”
岳轻罗一愣,顿感委屈,手握成拳头砸他背上。她眉梢怒扬,杏眼瞪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开玩笑?!”
“既来之则安之,怕什么啊?”兰石倒是混不在乎地说着。“我见过大风大浪,你是“死”过一回的人,不过是看见一只怪手,何必还大惊小怪呢?”
听他这么一说,岳轻罗感到内心奇异地平静了不少。她审视他:“为何我之前怎么没看懂你呢?你明明是个揣着不良心思故意潜入岳府的黑心贼,这会儿却又表现得像个满嘴大道理的假正经啊。”
“黑心人?假正经?哈,这都是些什么形容词啊?”兰石听后,哭笑不得。
好笑又无奈间,他并未纠正岳轻罗的措词,而是独自走过去一脚重重地踩在那只作怪的手上。说来也奇怪,那只手本是灰白干枯,活像从地下面伸出的死人手一样,方才也不知怎么地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居然精准地抓住了她的衣摆,直到她跳起来后才缩手作罢。
这会儿兰石踩着它,它竟然和畜生一样有痛觉,不仅萎靡在地苦苦挣扎,似乎求他放过它一样。兰石一个惊奇没注意让它从缝隙中脱逃了,岳轻罗见手往自己跑来,吓得花容失色蹦跳起来,拼命喊着:“快抓住它啊!”
惊天动地的一嗓子——
这下惊动到屋子里的人了。
就在屋内人影夺门而出的同时,兰石及时带着岳轻罗躲在墙后面,两人紧贴着墙壁心脏呯呯直跳,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