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引起戚匪夜的疑心。
戚匪夜嗅出一丝不对劲的气味,这个屋子到处都是灰,窗棂和横梁上布满厚厚的蜘蛛网,地上有些积水,屋里空气也很潮湿,这个屋子废弃了很长时间。那小孩的关节有些不协调,精神萎靡,大概是在这种环境下待太久了的缘故。
他不顾唐渚讶异的眼神,拉起陈相任的手反复翻看。然后又去床边拉着昏迷男子的手,再次仔细翻看了好几次,虽然他没发现疑点,但是心中那份不对劲还是没有消散。
“怎么了?”
“没什么。”戚匪夜摇了摇头。“你要问的事都问完了吧?”
“嗯,问完了,结果一无所获。”唐渚一改玩世不恭的神情,面容变得冷峻。
空气里弥漫着沉重压抑的气息。
戚匪夜用法术把陈相任的双手恢复如初后,他对唐渚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嗯。”
走到门边,戚匪夜推开门,唐渚跨出门那一刻蓦地停住脚步。他回头看向瑟瑟发抖的孩子,孩子苍白的脸上满是戒备之色,尽管如此唐渚还是在他眼底看到他没有藏好的忧伤。
唐渚用涤尘术把房屋收拾的焕然一新,角落里大水缸中沉积的水也变成可以饮用的清水,乱糟糟的干草铺也变得整整齐齐。
苏家村的悲剧值得人同情,但人死不能复生,如今杀了陈相任也于事无补,他有悔过之心并且一直在照顾苏家父子。并且苏小天很可能是苏家村最后的血脉,他再不能有任何闪失了,让陈相任好好将他养大成人就当作是赎罪吧。
唐渚和戚匪夜走在路上,俩人各怀心事。
戚匪夜率先打破沉默,说道:“苏家父子的茅草屋是猎户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