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厌不由分说将他轻易打横抱起,“是得赶紧走了。”

说罢不带感情看了沈光夜一眼, “你伤了他的事, 自废双腿致歉吧。”

“是……尊上。”沈光夜眼底飞速闪过一丝隐忍。

被顾厌举动弄到有片刻发懵的季远溪终是反应过来:“你、你做什么!”

季远溪不停扭动,不出意外地扯到后背伤口,冷不防露出一个痛苦的神情。

顾厌按住他:“你受伤了,不要乱动比较好。”

季远溪乖了,不乱动了, 只用双手捂住渐红的脸,扯着嗓子道:“快、快点走!旁边有人看着!”

“无事。”顾厌道:“那不是人,是本尊的一条狗而已。”

季远溪:“……”

行吧大佬,您开心就好。

总之赶紧走啊啊啊啊啊!!!

沈光夜深深注视两人离去的背影,眼中嫉妒和恨意交织,暗中紧紧握住拳头。

从宝库秘境的出口离开,顾厌抱着季远溪来到附近最近的一座城。

打听到城中最好的医馆,用大量钞能力请出了本不愿出诊的医院馆主,顾厌把季远溪轻轻置于软榻上,眼前人额头挂满冷汗,早已由于疼痛过度晕厥了过去。

饶是再疼,一路上他也咬住下唇,愣是没发出任何一句声音。

法器留在体内许久,嵌在肉里的痛感每时每刻都十分难忍,仿佛在一直撕裂皮肉,将无边的煎熬深深灌入意识。那种疼很难形容,只有痛过的人才能感同身受的体会到季远溪所遭到的痛苦。

顾厌能体会,所以他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