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辰,你就不站出来说句话吗!?”惊雷宗宗主焦躁踱步。

楚辰在打斗之中受了伤,卧床休养, 闻言淡淡道:“说了又如何?谁又会信?不过是把远溪往那人身边深推几分罢了。”

“远溪远溪远溪, 除了替他着想你能不能想点别的!?你脑子里只剩下他了是吗!?宗门的名声你还要不要了!?”

“宗主大人,你是宗主,我不过是区区一名谁都能替代的峰主而已,宗门名声即便和我有关,我说话的份量也没有达到令修仙界中所有人信服的地步。”

“楚辰!”惊雷宗宗主怒道:“从今日起, 即便掘地三尺,本座也要将那二人彻彻底底地揪出来!”

寂静中,季远溪浅浅打了个喷嚏。

打坐中的顾厌抬眸看了过去:“远溪,怎么了?”

“没什么。”季远溪揉着鼻子道:“顾猫,这么久了外面应该稍微松懈一点了,我们找找机会出去吧?”

顾厌手中掐个法诀,沉眸感知一番,道:“不行,惊雷宗的护山阵法还在,出不去。”

“哎……”季远溪叹口气,抱住膝盖,“顾猫,我好无聊,你给我讲个故事听吧。”

一直处于高度紧绷中松懈不下来,季远溪多日没有休息,精神游移于崩溃边缘,有些不太能扛得住了。

“想听哪一类的故事?”

“都可以。”季远溪稍一思忖,道:“讲和你有关的事吧,比如……比如说一说你那么多年印象最深的那个人?”

“印象最深的那个人?”顾厌笑道,“自然是远溪你。”

“……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

“那就只有他了……是很久之前认识的。”顾厌稍作思忖,道:“我见他第一面,莫名觉得他特别有意思。”

季远溪骤然来了精神,眸眼微亮,“快说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