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厌心痛难忍,冷笑一声道:“是,你是没骗我,都是我心甘情愿,是我是非要缠着你,也是我逼迫你跟在我身边。”

“……”究竟是怎么了啊!

“你那句话还记得吗?‘算我怕了你,在恢复修为之前都不离开你,这样可以吗’,听听,多么勉为其难,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很不情愿是不是?”

“……我没有不情愿?”

“这句话的意思,是等我恢复修为后就第一时间马上离开是吗?”

“……我不是,我没有!”

“倘若你当真如此厌恶我,你就当着我的面再说一次,来,用你的喉咙发出这句话的声音。”

顾厌攥住那只颤抖中的手,强硬扣在其喉颈上,力气极大,几乎令季远溪无法呼吸。

“你……你别……这样……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季远溪眉头痛苦地拧起,极为艰难地从嗓子眼中挤出断断续续的话。

半年不见,难道不是应该亲亲密密的在一起互诉哀肠吗?

为什么他要在这里遭受濒临窒息的痛苦?

上来就用一副被惹到的神情对待人,话又不说清楚,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