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见她脸色还好,说道:“外面好像不咋冷啊,你脸都没红。”
姜采月心想,怎么不冷,是有人给我拿衣服好吧。可是这话却不敢和孔氏说,只能撒谎,道:“没有啊,挺冷的,我用‘帽耳朵’把脸都包上了,脸才没冻红。”
说完稍微拾掇一下,便上炕睡觉了,夜里还梦到又和霍铁砚在一起,两人说说笑笑很开心,母亲却突然闯了出来,拿着绳子又要上吊,被吓得从梦中醒来,发现是个梦,才又睡了。
第二天天没亮就起来,孔氏把姜盛喜一家三口也叫起来,全都去孔继德家。
今天是办喜事的正日子,家里人不多来几个撑场面会被人笑话,所以今天来,张氏也不会暗地里抱怨什么了。
他们一家到的时候,见张氏孔继富一家也已经过来了,这次真的是一家,包括姥姥都来了,还是张氏过去接的,她就是这样,表面上作给外人看的都很周到,不会让人挑出理来。
孔氏和姜采月知道她的性格,母女俩都没领情,姜采月只管做自己份内的事,挽袖子做菜,孔氏也只陪在老娘身边,别的什么都不管,姜盛喜和许春姑把顺顺交给孔氏,这两人也里里外外帮起忙来,在别人看起来,他们这一家也很和睦。
这一天还算顺利,来的人不是吃喜酒就是帮忙干活,人来人往停不下来,人虽然从了,说闲话的却少了,不过偶尔也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姜采月。
姜采月对这种目光习以为常,见到也假装没看见,人这一辈子就是活在别人的目光里,总不能一直被别人的目光左右,那肯定活不成自己,所以谁爱看谁看,谁爱想什么就想什么,想的没说出来,总不能因为他看几眼就就去挖人家眼睛。
忙到晚上,酒席总算散了,只剩几个村里的老酒鬼坐在一地起,喝到舌头直发硬,还在没完没了地吆喝拼酒。
姜采月精疲力竭,可不再给管这些了,找到张氏说道:“大舅妈,我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就也先回去了,家里一个人没有,扔了大半天,我得回去烧火了,就让我娘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