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朱雀强迫玄武坐下来,他极为冷静,言简意赅,“白龙已出发去寻人,小少爷身边那小子有问题,且白龙提到小少爷在青冈见过沈湛。那小孩极有可能是聂家的,他们里应外合,或许早已盯上小少爷。”
玄武喘着粗气,双手紧握成拳爆起青筋,怒火和愤恨将她的双眼染得通红,“都怪我我竟然会相信他!”
朱雀始终稳稳按住她,“我现在送你进城找一家医馆养伤,我去找白龙,追查小少爷的踪迹。你必须养到伤好,否则贸然追来只会拖我们后腿,明白吗?”
玄武苦忍许久,最后狠狠一点头,起身慢慢套外衣,穿鞋。朱雀提来她的剑递过去,沉声道:“信中还说,露心和燕萧死了。”
玄武穿衣的动作一顿。朱雀继续道,“白龙的队里遭人混进,少了两个兄弟,他也不好受。等找到了小少爷,你再想揍他也不迟,事分轻重缓急,绝不可意气用事,听到没有?”
玄武穿戴好衣服,接过剑时面色已恢复往常冰冷,带着肃肃杀意,“知道了。”
伏山下,林木掩映间坐落一座深深的庭院。
聂隐与阿勒真走过长廊,守在房前的暗卫对他们行过礼,拉开门。
房间冷而暗,里面空无一物,只有墙上两条长长的铁链,像一方阴冷的牢狱。
郑舀歌听到动静,睁开眼。眼睛和嘴上的布已经被取走,只有双手被锁链牢牢束缚,沉重地将他压得难以动弹。他面色苍白,染着异常的红,显然是病了。
聂隐走到他面前,“郑舀歌,这滋味还不错吧?当年你哥把我抓起来折磨的时候,可没我现在对你这般温柔。”
他一说起郑听雪就有些疯疯癫癫的,粗鲁扯起郑舀歌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现在你落在我手里了,我看他还敢不敢继续躲起来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