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逻看她,慢慢眯起黝黑眼眸,冷不丁道:“你是为了裴道韫吧?”
他那个九弟,哦不,小舅舅,可是在小公主和亲他不久就送了十几马车的嫁妆过来,要说没有私情,敢信?
当然,小公主不知道此事,他把东西原封不动的送回去了。
舒明悦闻言,一双乌黑眼眸睁得圆溜溜,神情惊诧极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奇怪,毕竟她与裴道韫一起在宣徽殿上了六年学,虞逻只消调查她往事便能知道。
握在她腰肢上的力道猛然收紧,舒明悦嘶了一声,吃痛,意识是地去掰他手,就见他神色阴阴沉沉,“你和他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都没有!”舒明悦觉得自己快被勒死了,两只手去掰他胳膊,恼怒道:“你松手!别掐我了!”
虞逻冷笑一声,抵着她后腰上的手掌猛地用力,一把将人摁在胸膛上,面无表情地看她,用一种冷漠阴森的语气问:“既然无关系,为何让我饶他性命?”
舒明悦一愣,两只手呆呆地撑在胸膛上,被他神奇的脑子震惊了。
再见他一副质问的模样,一个头两个大。
她吐出一口气,抿下唇,轻声解释道:“我方才对可汗所言,并未为了裴道韫一人。不瞒可汗,我的确与裴道韫相识,少时曾学堂一起上过六年学,但仅此而已!”
六年?虞逻捕捉到了关键字,神色不善地凝视她,待意识到自己心底那股熊熊燃烧的嫉妒之意几乎要将理智淹没时,不由地烦躁别开视线。
“杀了。”他漠声道。
舒明悦惊愕,“什么?”
虞逻神色淡淡,“那些人,我都杀了,包括裴道韫,头颅已经送去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