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她娘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就连王玢儿也死了十几年,谁能查出来事情真相?

没人能查出来!

如此一想,杜澜心的心神稍定,在地板上跪下来,眼泪朦胧地看向太后,哽咽道:“外祖母……澜心做错了何事?”

哐当——

太后气急,抄起茶杯狠狠砸向她,“你这孽障,还不快如实道来!哀家的玢儿如今在何处!你又如何窃得哀家留给玢儿的玉佩?”

一路上,杜澜心早就做好了准备,此时听太后如此闻,便知她心生怀疑了,然而这条路不能回头,只能咬下走下去。

她狠狠掐了一把手心,深吸一口气,扬起脸,一双朦胧似雾的眸子水光氤氲,眼皮通红着颤声道:“外祖母在说什么?我娘已经去逝了呀……玉佩是娘留给我的嫁妆,如何窃来?”

话落,数滴晶莹泪珠自腮边滚落,模样哀绝欲怜。

往日太后只觉这副模样可怜,今日却气得胸口狠狠一堵,实在没想到世上世上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手指颤抖着指着她,“你!你!你!”

连到了好几声,却半个字没说出来,反而将自己气得眼前一阵发黑,摇摇欲坠。

“娘娘!”一旁大宫女神色惊慌,连忙扭头吩咐,“还不快去传太医!”

杜澜心见状,心中无端松了一口气,脑海里飞快地想着,等一会儿太后醒来该如何解释,倘若太后真的不信呢?

不如说自己和娘救了王玢儿?一时脑子糊涂才认亲?求太后饶命。

如此一想,杜澜心的心脏猛跳,那些惊恐不安渐渐被她押下去,就在此时,面前出现了一双缀南珠锦缎绣鞋。

杜澜心仰头看去,面上仍然泪水泗流,只见舒明悦低眉,神色嘲弄地看她,笑问:“还贼心不死?”

“嘉、嘉仪殿下……”